注视着杨昭绝美的面庞，唐枫轻声开口，“娘娘，你真的很美，怪不得先皇要建这华清池，将您囚禁在此处。”

“可美又有什么错呢？”杨昭喃喃自语。

唐枫回眸，“娘娘，美丽无罪，有罪的是人心中那肮脏的心事和欲望罢了。”

“那你呢？”杨昭脱口而出。

“你对本宫，又是否有过那种欲望？”

嗖！

唐枫瞬间起身，竟在这一刻不敢去直视杨昭那炽热的眸子，只觉得整个人如雷击中，耳畔皆是无尽的轰鸣。

轰鸣阵阵，此刻的他，心乱如麻。

见唐枫如此，杨昭悄然一笑，“小枫子，你何时变得如此拘谨了？平日里不是挺会和本宫玩闹的吗？”

“今时不同往日了，娘娘。”唐枫一脸无奈，重新坐回杨昭的身旁，将狐裘披在身上。

许久，唐枫再次开口，“娘娘，你真的不想知道当年是谁抽走你这一身血脉的吗？”

杨昭摇头，“不想。”

“为什么？打龙鞭不是您一直都想要的吗？”

“以前是，现在不是了。”

“小枫子，正如你适才所说的，今日不同往日，在这场大乱之中，本宫也看清了不少，天倾之时，真正让人共鸣的并不是什么血脉，而是家国情怀！”

“因为这一份情怀，无数的普通人愿意挺身而出，甚至心甘情愿的去为之付出生命。”

唐枫点头，陡然发出一声长叹，接着缓缓开口，“人非草木，怎能无情？既是有情，便是六根不净，可人若是六根清净了，又会是人吗？和那日临凡的仙人又有什么区别？”

杨昭点头，还想开口，却被耳畔传来了一道声音打断，回眸一看，竟是明儿。

奴婢参见九千岁，参见贵妃娘娘。”

唐枫点头。

“九千岁，陛下召您觐见。”

闻言，唐枫起身，冲着杨昭拱手抱拳，“娘娘赎罪，先行告辞。”

说罢，便在杨昭的注视之下，在明儿的带领下，朝无极宫而去。

片刻之后，唐枫望着眼前的无极宫，心中一阵五味杂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