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，戚凌霜一阵轻笑。

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，无穷无尽，这境界和寿命也是如此，人力或许有穷尽之时，可心中的信念，却未曾熄灭。”

“只要有信念，总有一天会实现的。”

唐枫点头，“那青莲帝尊是何等人物，我此生若是能有他的万分之一，也算是没白活一生了。”

戚凌霜不语，红唇上扬，美目之中皆是神秘。

良久，郑重开口。

“相信我，你一定会超越青莲帝尊的。”

唐枫重重点头，“该去祭拜忠义候了。”

戚凌霜一愣，牵着唐枫的手，便朝着骊山而去。

二人一前一后，仅是片刻便到了骊山帝陵。

帝陵之前，唐枫再一次的见到了盘龙柱，只是以前没有发现，这盘龙柱竟会是这般的狭小。

初来帝陵之时，他只是觉得这盘龙柱和帝陵交相辉映，恢弘无比，恍若一眼看不到尽头一般，如今看来，这盘龙柱也不是没有尽头，只是远远超出了那时自己的认知罢了。

目光一一略过眼前的这些，唐枫的心中又是一阵感慨。

这骊山之中，也曾见识了他人生的许多重大节点。

楚君玉以身殉国，就是在这个地方。

还有发现宫墨雪有孕……

只是没想到，如今这人界竟已经过去十六年了。

十六年弹指一挥间，修仙之路和其漫长，这十六年终究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。

想到这里，唐枫便将目光落在了戚凌霜的身上，目光深邃。

“可是想到了以前的那些事情？”戚凌霜问道，大步朝着戚平威的衣冠冢而去。

当日，戚平威被那素裙女子一掌拍碎，连半点神魂都未曾留下，戚凌霜只能以戚平威的贴身衣物，立了这么个衣冠冢。

在戚平威离去的这十六年中，戚凌霜曾无数次的在深夜来到这个地方。

唐枫所不知道的是，在自己飞升之后，戚凌霜喝的伶仃大醉，就这么依靠着戚平威的衣冠冢度过了人生最为艰难的三个月。

而在这三个月之中，戚凌霜的心境就经历了怎样的一种摧残。

然而，那些过往的苦痛，对现在的戚凌霜而言，都已经不重要了，终究是些许风霜罢了。

此刻，凝视着面前的衣冠冢，戚凌霜的心中皆是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