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见二人之后,田钧脸上赶紧挂起灿烂的笑容。翻身下马,将缰绳、马策都交到部曲手中,急忙向夏昭等人迎上去。
“来了。”
瞧见田钧走来,审荣附在夏昭耳畔轻声细语道:“夏将军,我叔父说过,田钧今年尚未弱冠,身长体瘦,喜好扮文士做派。我看眼前这人,必然是他。”
“好,一切按计划进行。”
夏昭点了点头,道一声好。脸上也挤出笑容,将步子迈开,走到了吊桥边上。
“小子田钧,后学末生,岂敢劳烦诸公相迎。”
田钧快步走过吊桥,来到夏昭等人面前,作揖见礼道:“钧乃钜鹿人氏,表字势先。承蒙大将军不弃,忝为黎阳县尉一职。路经安阳宝地,幸会诸公。”
田钧拱手,再次向众人一一作揖见礼。
彼此通名之后,田钧这才发现果然与自己预料一模一样。这出迎的人中,除了夏昭、审荣之外,其余人不是安阳的守将,就是县令、县尉等县府属官。
“贤侄不必如此客气,在场诸位,多是别驾旧人。”
别驾,指的自然是田丰。
田钧闻言微笑,也不知夏昭所说是真是假。
众人闻言也都不住点头称是,脸上洋溢起笑容,直夸田钧年少有为,仿佛确实与田丰相识一般。
夏昭挽过田钧手臂,轻轻拍打其手背,安抚道:“一路行军辛苦,城中已备下薄酒,势先今夜务必要赏脸,来吃这碗酒水。”
夏昭这一壶酒,田钧无论如何,不管早晚都要喝。
与其日后得罪人,田钧不如借此机会,先摸清楚夏昭等人的盘算。再者这一顿酒水,也与他后续的计策息息相关。
田钧开怀大笑,应声说道:“固所愿也,不敢请尔。区区在下,多谢夏将军、审县令以及诸公款待。钧今夜一定要借城中之美酒,酬谢诸公之厚意。”
于是与夏昭携手,一同进城。
至于解厄营,早就由城中守将交割过去,领到城中驻营之地。
田奇与耿并见田钧已经入城,便带上部曲和武器,尾随在后,以备随时策应之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