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件事,则是黄沟。信中虽然说的委婉,言河北谋士都已开始怀疑是田钧干的。但是信中既然让田钧赶紧做好防备,其隐意自然也清楚:田钧,就是引起洪水的罪魁祸首。
田钧呼出一口气,与李庙对视一眼。
“一事未平,一波又起。河北这群憨批,是跟老子杠上了。”
李庙哈哈大笑,似乎并没有将这些明枪暗箭放在眼中:“有人欲行害,又有人极力想救下公子。袁绍一众谋士,的确很是割裂。”
“不过,公子或许可以看一看另一封信,此信从于禁身上寻得,只怕看过之后,公子还要惊出冷汗来。”
竟有这种事?
田钧赶紧将另外一封信看了起来:
河北诸人皆不足虑,唯有沮授、田丰是一大隐患。可惜袁绍不能用人,田丰刚而犯上,袁绍不用。沮授虽有智计,却被猜忌。
其余诸人,都是庸碌之辈。许攸贪而不正,审配专而无谋。逢纪果而无用,其余诸人,皆不足虑。
至于田钧,乃是一步活棋,于将军可杀可放,全凭处置。
“好家伙,此人将袁绍一众谋士都论处一遍,且说的极有可取之处。
此人必是袁绍身旁的要员,从他与于禁言辞间的情况,只怕他已经投曹了。”
李庙不住点头,对此深以为然。他将第一封信也拿来放在一边,又从怀里将原先从田钧这里拿去的那封信也拿出来,摆在一起。
“公子,请详细比较一番。”
比较,比较什么?田钧疑惑的看了他一眼。将三封信一齐打量起来,这才发现,三封信竟然是同一笔记,显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。
也就是说,屡屡提示田钧凶险之人,竟然背地里与曹营暗通曲款。
“此人到底是谁?”
田钧皱起眉头,喃喃自语:“难不成此人与袁绍有间隙,想助曹祸袁。见我被河北谋士迫害,因此才出手救我?”
田钧原本一直以为,赠信提醒安全的乃是沮授。今日看来,并不是。
“公子何不仔细看看,那信中将河北谋士一通点评,却遗落了谁?”
遗落?田钧恍然大悟,低头看去。
终于发现,在袁绍一众谋士中,还少了两个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