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晃撇撇嘴,见吕氏用杨奉旧事骂他,有些理亏。又见吕氏是女子,心生晦气,于是舍了吕氏,向李庙问道:“某从不与妇人争论。李庙,你思虑清楚,明日给我答复。”
“我向来瞧不起用斧之人。”
李庙反讽道:“有卵的赶紧回去换件兵器,明日来争城。黎阳弓弩齐备,静候将军。”
啊呸!
徐晃啐了一口,心道果然是与田钧一个棺材躺的,小嘴都跟中了尸毒一样。
李庙手指西南角,笑道:“徐晃,你且回头瞧瞧,那是什么?”
徐晃顺着手势回首望去,果然见十里开外西南一角大火冲天。他立刻意识到,那失火之地,乃是黎阳津。
“糟糕,我南岸舟船,只恐被小贼付之一炬矣!”
他面容扭曲,气得碧疼。急忙下令撤退五里扎营,分徐商一半兵马,火速前去救援。
见徐晃退走,吕氏会心笑道:“这场大火,必是兄长所为。只怕明日,兄长就会邀郎君会歼徐晃。”
见李庙闷声不响,她便贴在身旁,吹起暖风:“郎君操劳一日,今夜自要好眠。快下城楼,随妾回府安歇。昨夜有一个姿势未曾熟稔,今夜必须磨合。”
李庙吓得面色铁青,急忙将双脚垫起,以免鸡飞蛋打。
他指着东门外的袁军营寨:“今夜还有一场鏖战。”
吕氏眼冒金星,芳心暗颤:在那儿嘛?岂不是要让许多人瞧见。
“不要看如今双方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不断摩擦,形成紧闭的阵势,实则十分干燥。一旦有悍不畏死的士卒摸黑来袭,便能撞开潮湿的缺口,在唾沫横飞中杀一个进进出出。”
“嗯,郎君说得极是!”
吕氏点点头,脸红耳热,躲闪道:“虽然阵势闭合,但也不是严丝合缝。一旦有枪棒攻来,自然可以撬开。”
“不过,郎君所说的摸黑来袭,以及唾沫横飞的进进出出,昨夜都不曾试过。”
她快步走到马道上,回眸问道:“郎君所言,我想也是可以的。快来!”
快来?
李庙莫名其妙,走上前去,反问道:“卿欲何处去?”
“不是打开东门,去袁军营寨外夜战吗?”
吕氏俏脸涨红,鲜嫩欲滴,呼出暖风:“郎君,妾以为——”
李庙哑然,急忙上前捂住她,附在耳旁说道:“我是说曹军今夜会来袭营,城外的袁军大寨势必混乱。我与内兄已经定下计策,要在此地破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