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焦虑和不安,帮主连夜召大家来,此次所议之事非同小可。

朱顺扫了一眼手下,严肃说:

“各位兄弟,程子满校尉派人送来一封信,说江中捞起三具尸体,他们是水师都尉卫坚允大人的姐姐、外甥、外甥女。

这件事非同凡响,哪位兄弟知道内情,必须马上上报,我们江沙帮可得罪不起水师”

堂主宋春风问:“朱帮主,这三具尸体是在哪发现的?大约是在哪个位置遇害的?”

“尸体是在渡口下游凌湾发现的,推测遇害地点在渡口上游某地,距离渡口应该不会太远。”

宋春风冷笑一声,“也许是水师内部人干的”

朱顺呵斥一句:“不能乱说”

宋春风脖子一梗,“老大,我没有乱说。

属下晚上回来时,看到水师游击营三十三号船停泊在东山那一片江面,一条蓬船向三十三号船靠近。

当时没有在意,现在可以确认,那条蓬船就是渡口的老张的船。

因为刚才老张儿子过来报告,说他家的船在下游汤口被发现,

可是他的父亲不在船上,甲板上都是鲜血,我正要跟您汇报这事。”

朱顺腾地站起,“按照春风所说,卫都尉亲人租了老张的船,一同被害?”

其他几个堂主议论纷纷,说很大可就是这样,

死者租赁老张的船,去东山游玩,回来晚了,估计想停在兵船边以求安全。

按说蓬船停泊在兵船边,一般歹徒是不敢夜晚上船行凶的,难道就是被兵船给祸害了?

朱顺脸色突变,声音急促,

“春风说的这个事很重要,但不能说出去,如果是水师所为,让他们先查,我们暂时不用管。”

军师葛先觉摇着羽毛扇,慢吞吞说:

“朱帮主,倘若死者是租船游玩,绝对不会是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,一定还有男人,这个男人去哪了?”

朱顺眼睛一亮,“是呀,葛先生说的对,男人去哪了?”

几个堂主交头接耳,各自发表着自己的意见。

“也许这个男人的尸体顺着江水飘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