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登文一下站起来,急切地说:
“当然想报仇,当然敢报仇,可是我手无缚鸡之力,怎么能打得过那几个兵痞?”
“好,我帮你,肯定能让你报仇!”,巴桑语气平静,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。
陈登文瞪着两眼看着巴桑,有点不信。
巴桑没有管他,从包里掏出一块黑布,揣进怀里,淡淡说:
“走,报仇去”
陈登文像看一件稀奇的东西般看着他,脸上写满疑惑,就这样去报仇?
巴桑笑了笑,“走吧,带你去看戏,带你去报仇!”
陈登文一咬牙,豁出去了。
巴桑带着他不紧不慢地从客栈踱步而出,犹如在夜晚中散步。
而就在他们出门前几分钟,王自强带着六名战士已经出门,
他们沿着江岸,一路小跑,快到三十三号兵船附近,
这才钻进树林潜行,他们的任务只有一样,做预备队。
倘若没有危险,他们就不会出现,如同没有来过。
王自强几人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,在树林里很快藏好身形,一动不动。
却说巴桑带着陈登文到了渡口,甘浪的蓬船早开走了,渡口一片宁静。
两人沿着江岸缓缓前行,所行的道路正是昨天晚上才走的路。
此时江风凛冽如刀割般吹过,让人不禁感到丝丝寒意,凄冷的月光照着江面,更显得夜晚的幽静。
陈登文身体微微颤抖着,不知是因为寒冷的天气所致,还是心中怀揣着恐惧之情。
他紧紧裹住身上衣裳,牙关不停地上下磕碰,
发出清脆而又急促的“格格”声,仿佛连牙齿都在这寒冷与恐惧的双重压迫下瑟瑟发抖。
巴桑理解他,兵船上有八个士兵,
他一个文士加上自己这个小年轻,陈登文有点胆怯是正常的。
等看到兵船时,巴桑一拉陈登文,不再走岸边,而是钻入树林,在树林中潜行。
树林里很黑暗,令陈登文佩服的是,
这个周兄弟丝毫不受黑暗影响,在树木间隙悠然走着,他只要跟在身后就可以。
快到兵船处,巴桑轻轻一拉陈登文,示意他蹲下,两人藏在灌木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