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菜摆满了一桌子。
李复坐在椅子上,准备享用自己的午餐。
姜确直接走了进来,大咧咧的往李复的对面一坐。
“我就知道你这里有好吃的。”姜确嘿嘿一笑:“来对了。”
李复笑了笑:“你猜的还真准。”
“有人跟我说了,说在这边看到了房相和杜相,我还寻思他俩能留下来吃顿饭呢。”
“正好,他俩不吃啊,便宜我了。”
说着,姜确让白云泉给自己也盛碗米饭。
李复示意白云泉去干活。
“他俩也是对作坊感兴趣,不过,人家就直接多了,大大方方的来了,大大方方的说。”李复叹息一声:“同样的,也给我送来一个不好的消息。”
“恩?怎么了?朝堂出事了?”姜确神色严肃。
能让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个人一块往这边跑一趟,事情恐怕不小啊。
“朝堂没出事,洛阳出事了,窦轨病逝了。”
姜确夹菜的手一顿,随即也是一声叹息。
“没想到啊,夏天的时候,还见过面呢,他来过临颍,看过服务区,只是那时候服务区还没有修好,那会儿,我俩还坐在一块感慨,晚上一块在服务区的广场上喝酒来着。”
“这一眨眼,入冬了,人也走了。”
姜确说着,也回想起了两人坐在一块,欣赏着月色,一块喝酒聊天的情形。
“当初聊天的时候,他就提起过,说他的身体现在大不如从前了,年轻的时候,仗着身强体壮的,冲锋陷阵不在话下,功劳有了,留下了一身暗伤,年轻的时候不觉得,随着岁数渐长,毛病全出来了。”
“治理一方也是个耗费心力的活儿,尤其是这几年,年头算不上好,身为一方父母官,操心的事情就更多。”
“洛阳还好一些,守着含嘉仓,不怕百姓挨饿。”
“其他地方,周围这一片,就比如临颍,有个风吹草动的,粮食欠收了,就要调用含嘉仓的粮食,这些事,全都压在他身上呢。”
“一个武将,能将洛阳治理到如今这般,窦都督,也是个有能耐的人了。”李复提起酒壶,为姜确倒了一杯酒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