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前都尉苏飞将军调任江夏,带走了原先部曲,县中现在只剩数百人,襄阳城及周边地域广袤,人手不足无法保境安民。”魏延道出实情。
“行吧,既然是舅父之令我定当遵从。你跟着蔡中将军去北营校场挑兵吧。”
张允拿起了身前青铜帅案上的军报看了起来,没再理会魏延。
魏延想说自己想调的是文聘和霍笃两部,但是看着张允冷峻的脸庞,心想还是先去北营校场看看再说。
在蔡中的带领下,魏延和霍峻来到了北营校场,襄阳城外大营除了刚才发军饷的中军校场,还分别设立东西南北四个校场,用于平时军队训练。
当看到北营校场的兵士魏延傻眼了,校场上大概有一千多人,兵士三三两两坐在一起有说有笑,年龄小的只有十几岁,年龄大的有四五十,身形单薄,面黄饥瘦,一副营养不良或者病恹恹的模样。
这些兵士无视走来的魏延等人,坐在原地继续交头接耳。魏延心凉了半截,心想这张允阳奉阴违啊,表面应承,背后却如此刁难。
魏延和霍峻继续往校场中间走去,而蔡中则站在原地等着看魏延的笑话。当走到一些身上还绑着绷带的受伤军士身边时,这些伤兵都艰难地站起来行注目礼,这才是真正的军士,但是身体都有伤。
魏延走上前去打量着这批伤兵,他肃然起敬,这些伤残军人都是在战场上立下功勋的英雄,应该受到优待,如果他不是救了刘表,他将也和这些伤兵一样,能医治的就救治,伤重不能医治的就任其死去。
魏延注意到伤兵中有一个右手臂上绑着绷带的青年军士,十八九岁的年纪,身材结实,高高的鼻梁,厚重的双眉,面容威严,额上隐约透着几分英气。
“这位兄弟,手臂上的伤怎么样了?”魏延上前握住青年军士的手关切的问道。
“在荆南战场被流矢所伤,现在好多了,谢将军关心。”
青年军士也打量着眼前的将军,魏延一身戎装,银色的铠甲在太阳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,英俊的外貌中更多的是一股霸气。
“兄弟怎么称呼啊?”魏延对眼前这个青年军士很好奇。
“在下冯习,字休元,南郡公安人,目前在军中担任什长。”青年军士十分健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