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只有面对强者战意,并无丝毫恐惧之心。
他仿佛天生就不会恐惧,即便面对强出己身数倍的对手,他也有勇气一战,一往无前死则死耳。
杂役殿转眼即至,根本不用神识侦查,光凭嗅觉就能判断出方位,师徒二人隐匿在黑暗中悄然接近。
寂静无声的黑夜中,凌迟甚至能听见身旁师傅胸膛内噗通的心跳声。
“老瞎子老瘸子,今天的粪不掏干净,你老两口都得挨打!”
身穿麻布杂役弟子扬了扬手中的棍子,对着面前被锁住的两个残缺老人轻喝道。
老者的双目只剩下两个黝黑空洞,茫然的听着杂役弟子喝骂,麻木的握住手中长柄大勺,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新伤摞着旧伤。
他身旁老妇用仅剩的手臂搀住他,佝偻的身躯不住的向杂役弟子弯腰求饶,沉重的铁链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。
年轻的声音在黑夜中传出去老远,被凌迟师徒二人听个正着。
“齐师兄,师弟初来乍到,还不甚了解,他们这是得罪谁了?”
另一人看着形销骨立的两个残缺老人,不明所以的说道。
“师兄劝你一句,不要多问,这是上面的人亲自交代的事情。”
齐师兄指了指夜空,神秘的说道。
后者随即乖巧的点点头,若是没有得罪人,想必也不会被折磨成这样。
这两人已是风烛残年之际,却要饱受这等折磨,他轻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。
“收起你的怜悯之心,这个世界最无用的就是怜悯,须知......嗬...嗬。”
齐师兄一副老江湖的模样,正要指点一番刚来的杂役弟子,凌迟的大手已经悄然抚上的他的脖颈。
“咔嚓!”
只是微微用力,便直接将他送走,随后几缕雷霆本源之气反哺。
势如雷霆的袭击将对面杂役弟子吓傻了,愣在原地呆若木鸡,被凌迟一掌拍在头顶,武道之路刚开始便结束了。
“噗通!”
“爹娘,不孝子庆儿来晚了!”
赵庆身形一闪扶住两老身躯,望着眼前鸠形鹄面的双亲心如刀绞,眼中热泪流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