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动动唇瓣,为自己正名:“事情反转了,我晋升总监,组里的同事想晚上出去玩,问你要不要一起。”
纪怀昨纳闷儿:“我?”
见都没见过,阮赴今也不像那种会和下属提起邻居的人,同事怎么知道的?
阮赴今也不知道,如实回答:“我也不清楚,反正就是听说你了,还知道你帮了很大的忙,所以想叫你一起来。”
顿了顿,她有点底气不足:“我晚上要去,没办法接小禾,所以……可能得麻烦你。”
天呢,她发誓她真的不是因为想让她带孩子,所以才打电话。
刚刚还寻思为自己正名,现在看来,纪怀昨的等号实在情理之中。
纪怀昨并未在意这个,顺口答应:“去不去不确定,如果去我和你说,接小禾可以。”
挂了电话,阮赴今看着屏幕上的备注发愣。
现在,她们是邻居,还是能勉强算作朋友呢?
成年人对于“朋友”这两个字的理解各不一样,有的暧昧,有的客套,只有少数人会把这两个字赋予一段灌注了多年交情的正面意义。
那她和纪怀昨呢?相识三个多月,有这么多交集,是否还只是邻居?
想不通,阮赴今收了手机,还是没把“邻居”两个字做任何改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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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四点半,纪怀昨驱车来到一小门口,等着半个小时后的“开笼放鸟”。
前几天她和姜松河打了一晚上游戏,好友最近似乎有什么心事,心不在焉的,也不知道现在解决了没有。
她无意识地划开屏幕,打字邀请姜松河明天来家里玩。
姜松河没课,回的很快,一个“好”字,和一个撒娇打滚的表情包。
回了消息,姜松河趴在办公桌上,又一次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烦恼的事——
她的死对头,袁江槿,忽然对她爱搭不理了,有时候甚至能明显感觉到她在躲着自己。
对面的工位空着,袁江槿上周就申请外派学习,为期一个月,还要半个月才回来。
那个时候也大概放寒假了。
也就是说,保守估计,她们再见面大概就是两个月后,要过了年再说了。
本来她不会对这件事有什么触动,奈何袁江槿走之前,以警告意味极强的语气警告她最近不要醉酒。
姜松河当然十分不忿地反驳回去,但袁江槿并未像平时那样和她互怼,反而眼神十分委屈似的,不理她了!
然后就是外派前的几天里,明晃晃的躲避。
姜松河去接水,能感觉到一道极其热烈的视线凝视,迅速回头,就能看到袁江槿的衣角一闪而过。
这样的感觉很差,姜松河有一次忍不住把人逮住,皱着眉问她一直盯着自己是什么意思。
但袁江槿撇着嘴一句话也不说,那个表情,那个一瞥而过的眼神,姜松河被撩到的同时,也觉得她是在看辜负了她的渣女。
可她姜松河!清清白白!坦坦荡荡!怎么可能渣了袁江槿而不自知?
但袁江槿的一句话让她自我怀疑了半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