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轻桐喝了口茶:“真的,我姐小时候乒乓打我,我根本不敢还手!”
纪怀昨耳朵尖,听到他的控诉冷笑:“所以你后来学散打就是为了对抗我?”
纪轻桐笑嘻嘻:“哪敢呢,姐姐言重了,来,尝尝这个!”
纪怀昨没理他,阮赴今则问:“你学散打啊?那个难不难,适不适合女孩子?”
纪轻桐考虑了几秒:“姐,你现在学有点难,小孩子的话还可以,毕竟小孩子就是橡皮泥,捏什么都可以。”
阮赴今笑着点点头:“我是想让小禾去学。她现在有画画和书法班,但……老师总和我投诉。”
说完这句,她睨了一眼心虚的阮霁禾,继续道:“她对跆拳道之类的很感兴趣,所以我想了解一下。”
纪轻桐当即来了兴致:“好啊!小禾柔韧性也好,也结实,当然可以。刚好我有一朋友就在咱们附近开了一个搏斗馆,明儿咱们去看看呗。”
阮赴今点点头,看了一眼耳朵都竖起来的阮霁禾,无奈地敲她的头。
“你这小家伙,这下满意啦?坐直了吃东西。”
阮霁禾乖乖坐得端正,瞄了一眼商镜黎,脸上尽是满足的笑意。
纪怀昨和阮赴今对视,在对方眼中看到如出一辙的无可奈何。
中午才到家的时候,阮赴今带着阮霁禾回家换衣服,阮霁禾沉默着和她主动提起换兴趣班的事。
“妈妈,小昨姐姐流了很多血,小梨被欺负得到处都是伤口,晚上翻身的时候都会痛醒。”
“妈妈,我想保护你们,如果我能打退坏人,小昨姐姐就不会受伤了。”
“妈妈,我一定会好好学,你答应我好不好?我一定不会再惹老师生气了!”
阮赴今心不在焉咽下一口寿司,抬眼看向纪怀昨——
怎么说呢,她也很心疼商镜黎的伤,但对于纪怀昨额头上仍旧包着的纱布,也很在意。
她还有点小小的,微不足道的责怪——真是不会保护好自己的人。
第二天中午,阮赴今带着两个孩子跟着纪轻桐去搏斗馆参观,阮霁禾看到馆内悬挂着的大大小小的沙袋开始,就兴奋地拉紧了阮赴今的手。
商镜黎则是对比着沙袋和阮霁禾的身体——那个沙袋看上去能装得下四五个阮霁禾,并且看上去硬邦邦的,她真的可以吗?
很快她又松了口气,因为看到同年龄的孩子带着拳套击打沙袋。
还好,这样应该不会痛。
纪轻桐帮纪怀昨请假:“我姐今天得赶稿,她前几天落下太多了,这两天应该都没啥时间,一会儿我还得带着乌龟和王八蛋去打疫苗。”
阮赴今莫名又想起上次纪怀昨截图给她的密密麻麻的行程,感慨:“她好像也很忙。”
纪轻桐认同地点点头:“我姐是个很坚强的人,很久以前我们的父母就去国外了,那时候她刚好20岁,有一笔钱,和12岁的我。”
纪轻桐的语气充满怀念,描述之下,阮赴今能设想到纪怀昨当时的境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