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,我已经做出选择,也希望你能及时止损。”
周刑沉默了很久,阮赴今该说的已经都说完了,她知道周刑明白她的意思。
姜松河抓心挠肝,她已经想好了,如果那个男的纠缠不放,她就装作“路过的正义使者”,冲上去把阮赴今带走,让她去找纪怀昨。
她猜纪怀昨应该会迅速回家,把自己藏在屋里不出来。
周刑还是松了口:“既然您已经有选择了,我也不会纠缠破坏,我退出,祝你们能被承认,祝你们幸福。”
这算很诚恳的祝福,阮赴今也松了口气,起身告别:“谢谢。”
姜松河又赶紧找包想藏,阮赴今却心烦意乱得什么都没注意,径直路过,带上不明就里的母亲回家。
钟荷不明白她为什么聊得好好的说走就走了,拉住急吼吼的人要个解释。
“哪儿不满意了?”
阮赴今强压下负面情绪,她知道,如果现在坦白和纪怀昨的事,钟荷绝对是反对的,那样对纪怀昨来说也是伤害,只能慢慢来。
周刑也是个言出必践的人,在阮赴今不知如何解释的时候,给钟荷打了电话,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必撮合了。
钟荷挂了电话一脸懵:“怎么突然就说这话了?你们聊啥了?”
阮赴今随口扯谎:“聊了下关于结婚之后的事,谈不拢,彼此的好印象没了,就谈崩了。”
这话像假的,但阮赴今表情没变,又像真的。
钟荷也拿不准主意,唉声叹气地背过去不理她。
这样的环境很压抑,阮赴今忍不住想给纪怀昨发消息,可每一条都没有回复。
她收起手机,心中失落,但也理解。
大概是收尾工作很琐碎,所以没时间看,没关系,反正她明天就回来了,也不会太难熬。
她高估了自己,到吃了晚饭还没有回音的时候,她总算耐不住了。
接回两个小孩,阮赴今也有自己的私心,主动把房间让给钟荷住,自己则去纪怀昨家,躺在她的大床上。
鼻息之间尽是熟悉的味道,阮赴今蹙着眉打开手机,仍旧没有纪怀昨的回音。
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,她愈发不放心,干脆打了电话过去。
另一边,姜松河已经陪纪怀昨在小酒馆聊了很久了。
两人从刚刚认识,一直聊到近况。纪怀昨一言不发,姜松河把自己经历过的事讲给她听。
回去的路上,她说得唾沫星子都要干了,总算看到纪怀昨屏幕上跳动起“春风”两个字。
这样独特的,文绉绉的备注,姜松河一秒就猜到是谁,赶紧抓住救命稻草。
“阮总监,我们正在回家,马上就到了,你放心哈。”
阮赴今一怔:“回……纪怀昨今天回来了?”
姜松河看着靠着窗户仍旧安静的某人,小声:“具体的一会见面了说,我先挂了。”
阮赴今隐隐有不好的预感,没再多问,握着手机在家里忐忑不安地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