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赴今有点心虚,她想到自己实在难忍的时候咬着人家,不好意思地抱紧了些。
“疼不疼?”
纪怀昨轻笑:“还好。”
阮赴今沉默着不说话,指尖挑开她肩膀上的衣料,一圈牙印在白嫩的肩膀上,她忽地心疼。
纪怀昨把她的手指拨开,衣服放下来:“看什么呢,一会儿就散了。”
阮赴今有些自责地蹭蹭:“对不起,我……不这样的话,恐怕会,有点……声音有点大。”
这是她能表达出来的最大尺度的话,说完就整个人都藏起来。
纪怀昨好喜欢她如此柔软羞涩的模样,抱着她轻轻地拍。
“今今,你是不是…高……唔。”
阮赴今手速极快把她的嘴捂住:“不许说出来。”
手放下,她又忍不住为纪怀昨亲昵的称呼荡漾:“我喜欢你这么叫我。”
纪怀昨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来:“好,你喜欢我都这样叫你。”
阮赴今想了想:“但我更喜欢你喊我的名字,吐字清晰,很有音准。”
纪怀昨哭笑不得:“好好好,那就叫名字。”
“好~”
这样的舒适感觉是阮赴今一直都想要的,如今变成现实,她有些感动,也有很多很多心动,好像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得到了最想要的慰藉,安逸得不行。
“你还记得,那天答应我说,回来抱着我睡吗?”
纪怀昨在她头顶蹭蹭:“当然,睡不着吗?”
阮赴今轻声笑:“不是,就是担心你会一会儿突然让我回去睡。”
微醺的醉意渐渐发酵,纪怀昨抱紧她,在她额头上慎重落下一吻:“我才不赶你呢。”
阮赴今心满意足,带着满的快要溢出来的甜蜜缩进纪怀昨怀里。
以往她总是蜷缩着找安全感,现在好了,她整个人都可以贴合在纪怀昨身上。
这一刻,她的不安,她的惶惶都有了着落。
夜色寂静,两人满足地相拥睡去,一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,纪怀昨才缓缓睁开眼睛。
阮赴今仍旧牵着她的手在睡,如以往每一次同床共枕一样,贴得很近,把自己挤到角落。
她无奈地笑,一下一下揉着阮赴今的发顶,看着她的睡颜失神。
如此坚韧独立的阮赴今,如此信任她,把所有的柔软都交给她。
纪怀昨越想越感动,及至最后在阮赴今唇边落下一吻,声音轻哑:“阮赴今,早。”
阮赴今兀自没睡醒,朝纪怀昨的怀里移动一阵,唇边无意识掉落许多破碎的字句。
“再……睡,乖。”
一声“乖”,好像纪怀昨小时候最喜欢吃的那种牛奶糖,甜的,软糯的,融化到人的心口上的。
她想,这世间溪水融融也好,白云团团也罢,总归不会比阮赴今这一声“乖”更让她迷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