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逸知道他们是行家,术业有专攻,知道该干些什么、从哪里下手、怎么干,对于他们的专业程度,完全不用操心,还有黑斗篷所有猪宝对金钱的狂热痴迷,是让他最欣赏、也是最让他感到放心的,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老话用在这群猪宝身上最合适,只要有钱赚,这帮猪宝爆发出的惊人战斗力,惊天地泣鬼神。所谓赏罚分明其计必成,到了猪宝这里,用一个赏字就成,一旦给他们一个赚钱的希望,特别是赚大钱的憧憬,猪宝们便会竭尽全力,废寝忘食玩命的干,说焚膏继晷兀兀穷年也不为过,对于猪宝这一点,南宫逸了如指掌。
走到门口的麦窦突然想起什么,折返回来,期期艾艾跟南宫逸请求道:“诶,那个,嗯,南宫老先生,有件事情,嗯,我想求求您……”
“是想替那个屈嫣求情吧,麦掌门?”南宫逸一语中的,说破了麦窦想说的话。
“嘿嘿嘿,是的,其实屈嫣并不坏,是迫于无奈才帮着南宫兄弟干这些脏事,端人家饭碗嘛,身不由己,您能不能看在我们猪宝的面子上,高抬贵手放过她,其实屈嫣挺善良的,这次要不是她照顾妮妮,说不定妮妮会被吓死,不吓死也废了,所以,请您老人家……”
“不要一口一个老先生,一口一个老人家的,我还没有你说的那么老不中用,呵,看来屈嫣这妮子还有些人缘,不仅你们这些猪宝帮着她求情,还有一些真正的老不中用的家伙也为她求情,好吧,麦猪头,只要你们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,这辈子不仅财务自由了,我答应你们,我会把屈嫣那妮子身上的事情摘得干干净净,不让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牵连到她,去吧,好好办你们的差事,我,静候佳音。”麦窦没想到南宫逸居然一口答应下来,和左卫蒙俩人喜不自胜,一个劲儿的点头哈腰,给南宫逸道谢,说请他放心,连世界上用最复杂算法生成的秘钥他们黑斗篷都能破解,这件事交给他们准没错,君子一言快马一鞭,准备好佣金就好。
望着高兴得有些疯癫癫的俩猪宝渐行渐远渐的背影,南宫逸微笑着点点头说:“这些小猪头蠢是蠢了点,不过还有些热心肠、也讲义气,瑾儿的眼光不错,看人准。”回过头朝虚空处吩咐道:“差不多了,我们回去吧,老二应该已经知道溥化的事,正赶去我家里,该来的总会来,躲是躲不开的,我坦坦荡荡,也没必要躲,走吧,去会会老二,”走出几步又叮嘱道:“给老四去个电话,让她赶去我家里,不然看不到热闹了。
荷花池塘的石栏边传出一声响亮悦耳的敲击声,如镜面般平静的池塘水面像是被一只蜻蜓点水,荡起一阵阵浅浅的涟漪,却不见一个人影。
南宫家的大小姐南宫惊鸿赶到三哥家的时候,眼前的杂乱不堪、一片狼藉让她倒吸一口凉气。这还不算,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她愈加震惊:平日里沉默寡言不声不响甚至有些窝囊的千年老二南宫瞻——像一只发狂的雄狮,一边狠狠的砸着老三客厅里所有能拿起来的物件,一边戟指怒目、咆哮着痛骂着老三,那样子很恐怖,像是随时要扑上去生吞活剥了老三似的。
可是老三呢,坐在他的那张太师椅上,稳若泰山,端着他最心爱的那把紫砂壶喝着茶,好像疯狂的老二不是冲他发火。风轻云淡的样子和歇斯底里的老二行成鲜明的反差。
“你干什么老二,这是要拆了老三的家吗?”南宫惊鸿出言制止道。
癫狂中的南宫瞻这才注意到进到客厅里的妹妹,见到不期而至的南宫惊鸿,像是见到了可以依赖的靠山一样,气喘吁吁的他忍不住老泪纵横,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咽道:“四妹你终于来了,你可要为我做主啊!老三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,他,他,他让人痛下杀手,杀了溥化那可怜的孩子,就算溥化再有错,可是罪不至死啊,他可以告诉我,我会好好教训他呀,可是他,他,”南宫瞻恶狠狠指着稳坐钓鱼台的南宫逸说:“他一声不响的就让人杀掉了溥化,不光杀掉了溥化,还把他身边所有的随从都斩草除根,一个不放过,惨绝人寰啊,你不知道溥化死得有多惨啊,七窍流血啊,被人活生生给毒死,惨不忍睹啊……”
南宫惊鸿闻言大惊,花容失色,扭头问道:“溥化死啦!怎么会这样,老三,是你下令的?”所有兄弟姊妹中,惊鸿和南宫逸关系最好,平日里都叫三哥,惊闻噩耗,质问他时改口叫老三,说明她震惊之余,对南宫逸有了不满和戒心。
“不是我,我没有叫任何人杀掉我的亲侄儿,我不会做这样的事。溥化做的事让人不齿,但我没有必要杀人,而且我需要他活着,指正他那两个不成器、躲在阴暗角落的哥哥。我要一网打尽,所以他活着比死了对我更有用。这事你可以问影子,惊鸿。”南宫逸不矜不伐道。
南宫惊鸿似乎和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影子很熟悉似的,扭头朝着虚空处问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,影子,溥化是怎么死的?”
虚空中传来一阵阵的敲击声,不晓得来自那个方位,就像是漂浮在虚空中的幽灵。
神色严峻的南宫惊鸿听到后,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,点了点头说道:“好的,知道了,影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