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明。”
“过奖。”夏鸿禧得意起来了,转眼面露狐疑:“你是如何知道我藏银子之地的?”
李小牙意味深长的道:“日防夜防,家贼难防。”
夏鸿禧面色一沉:“难道是三狗?”说着咬牙切齿:“该,该死的狗东西,老子待他不薄,还,还举荐他当码头吏目。”
“终究是不够高明。”
夏鸿禧不服的道:“至少比那些藏在家里,藏在书房里,藏在茅房里的高明……”
“等等!”李小牙真心好奇的打断道:“谁将银子藏在茅房里了?”
没想到正好问到点上了,夏鸿禧神秘兮兮的道:“童照那老小子便是将银子藏于别院茅房与池塘污水中。”
童照?兖州知府?李小牙开心坏了,表面却很淡然:“别人藏银子那么隐蔽的事,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
夏鸿禧冷笑道:“童照曾当着吾等的面将一箱黄金投入粪坑,说金子在其眼中如粪土一般。”
“这么嚣张吗?”
“童照仗着国舅爷撑腰,可是连鲁王都不放在眼里。”
李小牙眼神中流露出算计:“童照与鲁王不合?”
“鲁府诸郡王横行兖州,数次三番害死人,被童照上奏弹劾了。”
“那鲁王岂能容他?”
“刑部郎中盛茂,乃是鲁王保举。”夏鸿禧似醉非醉的道:“要不是童照得罪了鲁王,刑部又怎会派人来查我们?”
李小牙感觉蹚进了一坑很深的水里,这一切原来都是国舅爷与鲁王在斗法,他们全是棋子。
李小牙起身回屋,头也不回的道:“夏大人,我感觉你似乎并没有醉?”
夏鸿禧似乎没听见,举杯吟起诗,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今朝有酒今朝酒,明日愁来明日愁。
李小牙回到屋内,跟佟林等人商量起来,这个年代抓贪官讲的就是赃银,只要找出赃银,他们就能名正言顺抓捕兖州知府童照了,他们打算即刻赶往兖州,先查实赃银,再想法抓捕童照,他们只有区区几个人,想抓一名知府,力量稍显不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