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的官场,清的清如水,浑的浑如墨。
何鳌一日三餐都是粗茶淡饭,领的微薄俸禄,想请李小牙吃一顿上好的酒席都困难。
李小牙当然不会让清如水的何鳌请客破费,便让麻子去张罗酒菜回来,麻子前些日子赌马赢了一点银子,大方的表示其要请客,叫上王二就出门了。
何鳌借着招待钦差的名义提前下衙了,两人一起坐在衙门后院喝茶闲聊。
李小牙笑着问道:“听说巨卿兄议大礼,被打了一百廷杖?”
何鳌尴尬一笑:“确有此事。”说着苦笑道:“一百廷杖险些要了为兄的命,为兄被罢官,养了足足三个月伤,然而才复官来湖广上任。”
一百廷杖都打不死?李小牙真是万分佩服:“巨卿兄,你平日是如何保养尊臀的?”
“……”
“一百廷杖都能扛下来。”
何鳌翻了一记白眼:“打廷杖的锦衣卫是熟人,下手甚轻,否则为兄早被打死了。”
李小牙偷笑:“原来如此。”
何鳌转而道:“为兄在湖广,也听说了一些关于贤弟之事。”
“关于王晟睿的?”
何鳌点着头,好奇问道:“贤弟为何会惹上王晟睿?”
李小牙郁闷的道:“一切皆源于漕运,祸起于漕帮,总之我不小心成了王晟睿的眼中钉,王晟睿为了拔掉我,不惜栽赃陷害,领着数十名江浙派系的官员一起弹劾我意图谋反,幸好刑部为我洗脱了冤屈。”说着露齿一笑:“王晟睿没有拔掉我,反而被我扳倒了。”
“我听说了,王晟睿因贪赃枉法被贬谪云南。”
李小牙阴险一笑:“正好云南巡抚罗玉是我的知交,我已经给罗老大人修书了,王晟睿在云南的日子,只怕会很难过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