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远了。”

李小牙将名单递给一旁默默喝茶的陈三钱：“小三，你要看一下名单吗？”

陈三钱死鱼眼道：“不用了。”

“时辰不早了。”李小牙起身招呼道：“小三，我们回去早点休息，明天去抄家。”

“……”

夏鸿禧叫住李小牙：“贤弟，等等。”

“夏兄还有事？”

夏鸿禧诡笑道：“这几天，我每天都跟地牢着两只金钱豹饮酒，听说了不少关于他们的故事，贤弟想不想听？”

李小牙提防的道：“看来以后与你饮酒，我要少喝一点。”

“……”

楚仙君看似不羁，心防却很重，哪怕醉到神智不清，仍然不敢说出埋在心底的秘密，反过来刘光看似阴沉，但心防却不重，喝到神智不清的时候，祖宗十八代全被套出来了。

关于刘光的事，李小牙通过花娘，已经知道得不少了。

夏鸿禧说的是刘光离开花娘这十年，发生的事，刘光并非有意诈骗花娘的银子，他也是有苦衷的，刘六刘七造反兵败后，他随同族出海为寇，后加入琉球王国，成为王国一名斥候。

琉球经过多年内战，实现了统一，功成身退的刘光回到大明，只想偿还欠花娘的债。

“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。”

“刘光领着族人离开南京后，投靠了海龙帮。”

“海龙帮？”

“没错。”

李小牙露出讳莫如深之色，先前与小姨父闲谈，曾聊到过海龙帮，朝廷的海禁对海龙帮的海商生意造成了毁灭性打击，导致海龙帮又走回先前的老路，被迫出海成为福建广东一带最大的海盗团。

夏鸿禧继续说道：“不想当海盗的刘光，独自一人回到了南京，机缘巧合加入了南京丐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