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沈阳?”
“抄白怀的家。”
“抄家?”罗奔闻言,酒都醒了,咧嘴一笑:“连夜出发吗?”
“连夜出发。”李小牙冷笑:“免得夜长梦多。”
“好的。”
宝子请缨道:“督帅,我也想一起去。”
李小牙点头答应了,交代道:“你们拿着我的印信,去到沈阳后,立即调卫兵前往白怀家,将他家给抄了。”
宝子问道:“是不是连他们家棺材板都揭回来那种?”
“……”
李小牙眼中冒出凶光:“总之鸡犬不留!”
罗奔大笑着捋了一下胡子:“明白。”
鸡犬不留?张琏在一旁吞了口唾沫,不愧是锦衣卫当前最凶残的头目,真是太凶残了。
李小牙看了一眼目露畏惧之色的张琏,戏谑一笑:“张大人,你不必紧张,本帅知道张大人为官清廉,本帅不会让你捐粮饷的,你家估计连一只鸡都抄不出来。”
“……”
张琏闻言略显羞恼,瞧不起谁?他家中珍藏的古籍,难道不算财富?
罗奔领着一群锦衣卫,风风火火出了宾馆大门。
张琏也告辞离开了。
凌晨,卫城兵营大帐内,正在喝酒的郤永,听了一名斥候的回报,只是笑着喝了一口酒。
世人皆醒,唯我独醉。
他能从一名兵丁升到总兵,靠的是两个字【苟活】。
他一生身经百战,才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,战场之上,杀敌再多都没用,只有活下去才是王道,他靠着在战场上一次次活下来,靠着累功都升到大将军了。
他还当过数任边关指挥使,也从中悟出了一个道理,要想长命百岁,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蹚浑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