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

“路上瓦罐可有经过他人之手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李小牙又询问了车夫，一些关于货车的情况，因为装的只是寻常器皿，不算贵重物品，货车并没有守卫，谁都能接近货车下毒，根本无从调查。

俺答担心器皿全被下了毒，于是命人取下所有器皿，全都装了水，又牵来数头羊试毒，结果羊都安然无恙。

李小牙看了一眼被带回来的毒瓦罐，幽幽的道：“看来只有一个瓦罐被下了毒。”

马漏皱眉道：“不知是何毒，如此可怕，竟能在眨眼间毒死一条鱼，顷刻间让一头羊中毒身亡。”

宝子纠正师父道：“羊只是口吐白沫，还没死，蒙古人不想浪费它一身好肉，才将它宰杀了。”

马漏给了宝子一记暴栗：“你不说话，没人当你哑巴。”

宝子双手捂头，一脸委屈：“哦。”

孟衮皱着眉摇头道：“我们蒙古没有如此剧毒。”

李小牙瞟向远处一伙密宗僧人，阴阳怪气的道：“你们没有，别人有。”

俺答知道李小牙指的是一伙密宗僧人，但老师在部族内的地位尊崇，若是查老师的弟子，生怕会让老师寒心，也会降低牧民对老师的敬仰，不利于部族团结。

归根结底，李小牙在俺答心中，远不如多都重要。

如果没有真凭实据，俺答是不会动一伙密宗僧人的。

李小牙暗自叹了一口气，如果在大明，只要将一伙密宗僧人全拿下，每人喂他们一勺毒水，还怕找不出下毒之人？可惜他们动不了一伙密宗僧人。

幕后黑手肯定就隐藏在一伙密宗僧人当中，但他们仗着地位尊崇，没有人会查他们，所以幕后黑手才能如此肆无忌惮。

李小牙仍心有余悸，如果不是老常有洁癖，他们可能只是清一清瓦罐里的灰，拿水冲一冲就煮饭了，瓦罐里的残留的剧毒，估计都够将他们给一锅端了。

妈妈，番帮好可怕，我想回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