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,亚瑟和多莉几乎没怎么睡着。
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将多利亚女王到访的事情消化掉,然后又花了很多时间对坐无言。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他们想,怎么可能不想,他们明明彼此相爱,并且郎才女貌。但他们的郎才女貌又不是今天才开始的,他们的彼此相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。他们除了结过婚,其他的一切和之前没什么区别,他们只差那件事罢了。
想,但太熟了,不好下手。
他们也不想。不想是因为这种事情,像极了金花国的大多数子民。在青春少艾荷尔蒙最浓烈的时期里,他们被父母老师一再教育不可以逾越雷池半步;但在成年之后却又被亲朋戚友再三催促,什么时候生孩子?
被女王这样撞上门来催促,逆反的心理实在是让人很扫兴。
他们无言到下半夜,又突然亢奋,然后归于沉寂。
直到最后,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。醒来的时候,依旧依偎在一起。
天亮了,该上班了。
走落大街,多莉再一次陷入了巨大灾难里。
一声刺破亚瑟耳膜的尖叫之后,不止多莉,连亚瑟都害怕了。
“是老鼠啊!”
不是老鼠,应该还是上次那种,叫隐鼠来着?总之就是那些之类的玩意了,乌黑乌黑的,一团又一团,正在大笨城的每一个角落里狂乱!
一些隐鼠,成群结队地冲向街头的面包店。面包店主负隅顽抗,将坚硬的雄鸡棍面包紧紧地攒在手心,又把圆圆的大斜塔饼顶在自己的身前,抵挡大部分隐鼠的冲击波,而那些散乱开来的鼠,他就用雄鸡棍敲,一只,两只,三只,但他敲不中。隐鼠们架起了一台木头车,操控着这些木头车去撞面包店的玻璃。
砰!砰!砰!他的只是一家面包店,又怎么可能会给铺位的玻璃上强化?几下抨击招呼下来,店的玻璃就破碎了。玻璃碎掉之后,隐鼠风暴就瞬间涌进去,满满当当地被塞满了一股黑色之后,老板在嚎哭。嚎哭都还没开始,黑色又离开了面包店,离开面包店的时候,里面的面包已经被洗劫一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