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男人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站起来?亚瑟老爷?我们男人什么时候才能自由地择偶,我们男人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,像一个女人一样,合法享受她伴侣的财产,而不用被人骂是吃软饭?我们男人什么时候才能自强?我们男人什么时候才能摆脱那种社会凝视,真真正正地,勇敢地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真正爱情?”
亚瑟和多莉听得满脑子嗡嗡作响,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他们知道了,以前听说过的,关于丕平以前和丽莎、伊莎贝拉的那些八卦事,就算不是十足真确,也都八九不离了。
“行了,关于这方面的事,我们已经明白了,你快说说,那些女孩——那些蝴蝶的事。”
“镭,亚瑟老爷,是镭。”
“我们知道镭。”
“不你们不知道——实际上,也没有谁真正知道。只是有的人知道多,有的人知道少。知道得最多的,就是那些女孩,亚瑟老爷。她们是被镭害成这样的。”
“你说的镭,真的就是中央熔炉里面那些吗?如果那些女孩们牲前的那种样子,是被那些蓝色光点害成这样的话,那刚刚中央熔炉喷射出那么多的蓝色光点……”
“有好多人都沾上了。”
“亚瑟老爷,所以我当时让你准备防护服,你都没有听我的吗?你不信任我。”
亚瑟想说我怎么可能信任你,你是什么人。
“镭是一种新发现的元素,起初,伊莎贝拉那群人,只知道它会发光,很漂亮,于是她让人做到了怀表啊、皮包啊之类的东西上做装饰。因为是新发现的,随便炒作一下就能卖得很贵。”
“听起来很像那只咯咯咯的一贯作风,没毛病。”
“那些女孩就是负责将镭涂在表上的女工,因为是个精细活,工资据说还不错的,很多人来应聘。起初没什么,做多几年之后,那些早来上班的女孩们,就发现自己身体有毛病了。”
丕平做了个举杯喝水的姿势,多莉摇摇头,亚瑟也摇摇头,丕平无奈,只能继续说下去。
“最初只是这里痛那里痛,这种毛病没有人会在意的,哪个工人不是这里痛那里痛的呢?颈椎病,腰间劳损,头疼胃疼,都是这样。但是那些女孩的问题很严重,她们渐渐发现了,自己的嘴巴在溃烂。”
“嘴巴溃烂?是吃坏什么东西了么?”
“不是,说嘴巴其实说轻了,更准确地说,其实是整个头!整个头!她们当中的前辈,有整个下巴脱臼下来,再也合不上去的;也有牙齿全部掉光的;甚至是整个脑袋都开始腐烂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