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瑟还在消化这些话的意义，而多莉已经组织好语言反击。

“这不是我们做的。”

“不是你们还有谁？整个大笨城的人都知道，你们动物园里，猴子会穿燕尾服，会做侍应生，会斟茶递水，会做导游，会搞服务，甚至你们这里的猩猩也是一样会搬砖会干苦力的。那外面那些猩猩难道不就是你们动物园里培养并且放出去的？”

“这位先生，我想先跟你确认一件事情。”亚瑟把手中的铁通扛在肩膀上，以示自己是一个讲文明懂礼貌，以德服人的人。

“你们说的抢饭碗，到底是个怎么回事？”

“你还在装蒜！”

“听着，我只是个区区动物园园长，外面发生的事情，我很少过问。但是，如果你什么都不说，就跑来我们动物园里闹事，我很难帮你们的忙。”

“你——什么，帮忙？我们不要你帮忙！”

“那你想我怎么样？”

“我们要所有的大猩猩，都退回到它们本来的地方去，那些来自海外贸易地的猩猩，全部滚回他们的国家滚回他们的家乡去！你们动物园猩猩最多，先从你们开始，把你们动物园里的所有大猩猩，都赶回去！”

“我们的猩猩都是金花国本籍的，不信你问他们。”

亚瑟以铁通随便指着一头猩猩，让他说话。

“对啊，俺本来就是金花国的，还是大笨城，土生土长的呢，我以前在码头工作，来动物园这里上班都有一两年了，一直都干得好好的。”

“就是啊。”另一只银背大猩猩也发话了。“我们来了动物园之后，工作还挺舒心的，我听说，我们走了之后，原来码头那边因为少了我们这一大批人竞争，剩下还没走的那些搬运工，能干的活也多了，虽然每一单的收入没有涨，但总归是比以前在码头一坐就是一整天没工开来的要好。”

“我们在动物园里干得好好的，干吗非要出去外面，做回以前那种贱活啊？”

“现在外面搬砖头几个钱一趟啊？还是像以前那样五个先令吗？”

刚刚还在喊打喊杀的那些人脸青了。

“问你乸，现在外面搬一趟砖头给几个钱啊？你们说得好像，在外面干活也不错了现在？连猩猩都要来混饭吃啦？”

“园……园长先生，怎，怎么……你们的猩猩，还……还会说话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