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当然不行，但是那些猩猩真的可以。现在伊莎贝拉侯爵在外面，就是在教这些猩猩怎么写代码！”

银背大猩猩队长说，他见过侯爵让人把许多打字机一字型地排开在外面。在这些打字机前操作的并不是人，而是猩猩。猩猩们不停地敲打键盘，大屏幕上不停地跳动着字节。

“据说是有一个什么法则，什么猴子编程，说只要我们金花国拥有足够多的猩猩，足够多的打字机，还有足够多的时间，哪怕猩猩们只是无脑地敲打键盘，都会打出有用的代码来。亚瑟园长，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？”

“她该不会是来真的吧？”多莉听得头皮发麻。“那不是什么编程，那个东西本来只是一种理论假设，原意是想表达，就算发生概率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一，很小很小很小的概率才会发生的事，但是只要你做的次数足够多，样本足够大，甚至大到接近无穷大，那么再小概率发生的事情，也是会必然发生的。”

“抱歉，园长夫人，我是个粗人——”

“假如你很有钱，你每一期‘超级球’都把所有结果买下来，那你最终一定会中奖，明白了吗？”

“哦，这样子就明白了。”

“假如伊莎贝拉真的让猩猩无穷无尽地乱敲打字机，那确实是有可能编出一套能用的程序来，但那是活猩猩，要吃饭要休息要睡觉，而且有寿命限制，怎么可能无穷无尽地敲打字机呢？”

“那我就不是很懂了，我是个粗人。只是下了班有时候会路过那些打字的猩猩，他们其实也不是无脑乱敲的。我看他们，拥有比人类强得要多的体能优势，在训练了那么久之后，手指也变得更灵活，脑子可能也机灵了，知道什么行什么不行，敲着敲着好像有时候也见到他们会兴奋地跳起来一起欢呼，可能是一只猩猩弄明白了些什么，然后所有猩猩围上来一起庆祝，然后学习。”

“假如这样的话，没准那些红毛黑毛猩猩，真的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