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份狠辣与果决的心性,至今仍历历在目,令他心有余悸。
而且,此时此刻,他根本就猜不透王行之究竟意欲何为,更无从知晓对方接下来可能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。
这种未知所带来的恐惧,犹如沉甸甸的巨石压在心头,让他倍感压力山大。
所以,他也不确定,王行之会不会直接下令动手。
驾——
士兵让开一条路,王行之驾马上前,游驹紧紧的跟在旁边。
不一会,两人来到鸠摩智面前,王行之居高临下的看着鸠摩智,上下打量过后,轻声开口“明王为何在此拦路,还这般狼狈?”
“……”
鸠摩智面色一滞,想要开口让王行之解毒的话,一下被堵在喉咙里,显得有些郁闷。
但他清晰的记得他体内的毒素只有三天的时间,而今天却是最后一天。
他现在可不管王行之是真的不知,还是故意戏弄,今天这头必须得低,不然小命不保。
于是,鸠摩智哭丧着脸,苦笑道“状元郎,您就大人有大量,别戏弄小僧了,还请状元郎为小僧解除毒素。”
“前番事是小僧的不是,为表歉意,小僧愿意出五百良马赔偿。”
“我的个乖乖,这和尚这么有钱。”
闻言,跟在王行之身旁的游驹一下瞪大了眼珠子,以前他或许不清楚,但自从进入军队后,他对马匹多有了解。
因此,他十分清楚吐蕃马和西夏马的价格。
五百马匹,最少也得要十万贯,若是良马,估摸着得要二十万贯以上。
“一千良马,而且我全部要青海骢。”王行之却是嘴角上扬,继续加价。
他本来的打算是吓一吓鸠摩智,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,一下吓得鸠摩智大出血。
这等机会,王行之怎么会放过,自然是能多捞多大好处,就捞多大好处。
这——
游驹一听,吓了一哆嗦,直接转头看向王行之。
他本以为鸠摩智给的良马是吐蕃的河曲马,却没想到王行之直接要青海骢。
要知道青海骢只有西夏和吐蕃两地才有,是极为重要的战马,也是贵族的象征,十分稀少,两地掌控十分严,因此青海骢的价格十分贵,一匹就得成千万贯,一千匹青海骢,恐怕西夏和吐蕃加起来,也不一定有这么多。
在游驹看来,就是把鸠摩智剐了,也凑不齐一千青海骢。
王行之这一举动,很明显就是在为难鸠摩智。
想到这些,游驹暗自警惕着鸠摩智,生怕鸠摩智狗急跳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