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这群人除了一开始不自量力的几个倒霉鬼外,包括首领在内的所有人,王行之都没杀。
现在,这一群山匪的首领,正跪在王行之面前。
首领年岁不大,面容看上去有些稚嫩,看样子也不过十七八岁,甚至于还未及冠。
不过这人却是身形壮硕,身高八尺,比王行之还要高上一头。
一双手臂上满是肌肉疙瘩,看上去十分雄壮,若不是这人相貌还有些稚嫩,单看这身形,旁人都会以为这是位三十上下的汉子。
而且这人还有些孩子气,被王行之抓住,显得十分不服,正用一双牛眼瞪着王行之,那模样看上去有些憨。
但王行之却是记得清楚,刚才就是这人,主动让所有人投降。
也就是说,这青年现在的样子,很有可能是装的。
“本官问你,你姓甚名谁,在白虎山盘踞多久?”看着青年,王行之来了几分兴趣,饶有兴致的看着青年,这人既然懂得伪装,就不能武断的断定此人是个莽撞之辈。
青年被王行之看得浑身不自在,他感觉到在王行之的眼神下,他的一切都会无所遁形,甚至于没了刚才的勇气,不敢再与王行之对视。
但是,他也清楚,现在是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于是,青年深吸一口气,再次抬眼看向王行之,对着王行之微微拱手,不卑不亢的说道,
“回大人,小人名叫薛勇,就是这榆中人士,父亲是原来榆中县尉,家中小有薄资。
小人因为喜好武艺,自小便力大,又好与人比斗和打抱不平,因此在兰州这地界有些名头,江湖朋友抬爱,给了小人一个诨号,赛虎侯。
本来,一切都是好好的,可是前年榆中遭遇贼匪,死了好一些人。
那狗县令居然将我父推出来定罪,上面的官员也被那狗官贿赂,不到七日便斩了我父,还查抄了我家,将我母活活逼死。
若不是我平日间还有些名头,又有我父母平日间也与人为善,我与幼妹才在邻里的掩护下,才逃出了榆中县。”
说到这些,薛勇的面色一变,情绪也激动了几分,眼眶变得通红,隐隐有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。
“但是父母之仇,不共戴天,此仇不得不报。”
“于是,三月前小人心一横,拿着一把杀牛刀,潜伏到那县令卧室,趁着那县令与妇人欢愉之际,一刀杀了那狗官。”
说到这里时,薛勇脸上露出一抹畅快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