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怎么滴，反正结果都是必须得跑，不跑就可以等死了。

如果是围点打援，那蛮庭的机动性就会大打折扣。

月牙城确实是个屯兵屯粮的好地方，这种鸡肋城市显然不在韩龙象的首要攻击目标里，就算韩龙象真的打了月牙城，蛮庭也可以换一个城市选择，或者就在月牙城附近就地扎营。

蛮庭本来就不是居住在城市内的定居民族。

陈德叫来海棠，“让人去给镇北王送个信，就说蛮庭可能在月牙城有动作。”

陈德想不出来，那就让韩龙象等将领一块跟着猜，毕竟他才是秦蛮之战的主帅。

再说，苏葭也在，可以帮忙出谋划策。

......

陈德在想两个事，一个是蛮庭到底要做什么，另一个是冠军侯的事情。

饮马翰海、勒功燕然、封狼居胥，陈德倒是很容易做到这些。

但虚的和实的不一样，人家冠军侯可是一路打过去的。

就算陈德真的完成这些，在史书里也有些虚。

到时候史书怎么记？

镇海王率领一万轻骑，孤军深入蛮庭，杀了一堆小部落民兵和老弱病残，烧了粮草车，然后饮马翰海。

前后根本不对等啊！

陈德这次深入北蛮，最大的功绩也就是刚刚烧毁的四十多辆粮草车。

有瑕疵！

如果真能打下来一个大部落，那是不是就没有瑕疵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