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晚上,夜幕降临,潘晓晨只和岳东林一起去了恭王府,“晓晨,你是不是看到白芙蓉是怎么死的了?”这是岳东林的一个疑惑。
“白芙蓉死得很惨,没有了孩子,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拿她当回事了,是那个巫师,他从小罐子里引出蝎子一样的蛊虫,蝎子先钻进白芙蓉的耳朵,又从嘴里爬出来,再钻进鼻子,待将七窍钻通,再游走翻滚于每一寸皮肤之下,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,最后一张完整的人皮剥落下来。”
潘晓晨已经不忍心说下去:“白芙蓉其实能感受到蝎子在撬开她皮肤的痛,蚀骨一样的痛,她不是被淹死的,是生生被痛死的。”
岳东林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:“我觉得这个巫师有可能是个喇嘛,知道人皮鼓吗?西藏喇嘛一族有很多祭祀活动,他们会将少女的人皮制成法器用于向神灵祭祀,手法极其残忍。
喇嘛认为这个世界是污浊的,最好不说不听,为了保证鼓的音色纯正,所以被选中做祭祀的女孩出生时就被割掉舌头、扎聋耳朵,整个过程不上麻药,你想想得有多痛!女孩疼得嗷嗷叫,诡异的是,女孩的父母一点不心疼,反倒觉得孩子能选做祭祀是无上的光荣,是祖坟上冒青烟了,愚昧啊愚昧。
等到女孩长到16岁,喇嘛就要开始制作人皮鼓了,女孩要保持虔诚的跪姿,喇嘛先在女孩的头骨凿开一个小洞,然后往里面一点点灌水银,水银就跟无数条细小的蝎子一样爬满每一处缝隙,从头骨顺着胸腔流经肠胃,再到四肢,当身体灌满水银后,只要轻轻一揭,一张完整的人皮就下来了。
整个操作的过程,喇嘛任由女孩嘶叫,他们不知道经手了多少次制作人皮鼓,早就司空见惯了,你以为这是多古早的事儿吗?解放之前,西藏的喇嘛还这么干,可想而知,两百多年前他们为了祭祀有多疯狂!”
潘晓晨听得头皮发麻,巫师要白芙蓉的人皮,想必也是要制作一样法器,不过白芙蓉死前怨气很大,她的人皮不见得能被巫师收服,但是人皮也因此有可能成为恶灵。
两个人来到水缸前,整口水缸已经被防护起来,潘晓晨拿出镜子,岳东林并不觉得稀奇,他大概知道镜子的玄妙之处。
潘晓晨对着水面照过去,不多时,镜子中两团烟雾状的气体相互缠绕,弥漫在整个镜子里,潘晓晨念了句麦迪恩教的口诀,两团气体逐渐分离,其中一团气体显得黑沉沉的,内在的几道幽光忽明忽暗。
“是婴胎额头上的火纹!”潘晓晨发现那闪动的幽光是婴灵发出的,水面产生了小小的涟漪,漂浮的荷叶轻轻地荡漾着,镜子中的那团黑气逐渐变得澄明,同时环绕着另一团气体,突然水里产生一个漩涡,把挺立的莲花和水面的荷叶都卷了进去,在一旁的潘晓晨和岳东林都能感觉到这股水下力量的存在。但很快,水面又恢复了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