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无双仍然面无表情:
“这是朝廷之事,你操这些心做什么?”
“怎么说我也是长公主,为了祁氏一族的皇位着想也应当过问。”
“你是收了他们好处来替他们求情吧?”
仁寿长公主脸上勉强挤出来的笑容僵住。
她是真没想到祁无双一点情面也不给她!
仁寿长公主从小养尊处优,招了水二公子为驸马后更是受人追捧,何曾受过如此冷待?
她真想甩甩袖子转身离去。
可是想到她收的那些名贵礼物,如果没有一句准话给那些送礼之人、只怕她交不了差。
想到这里,仁寿长公主又咬了几下牙,重新挤出一张笑脸:
“陛下说笑了。
我只是平日与他们多有来往,受他们所托才多事来问一声。”
祁无双这才步入正题:
“既然他们有能力送你重礼、说明他们的日子还是过得太舒服。
朝廷不介意替他们花一花银子,也不介意将他们的田地分给百姓去种。
像丰都和南城,属于叛贼的田地全部归入国库重新分配。”
仁寿长公主听懂了:
“不知要交多少田地和银两才能完事?”
“让他们自己去问户部。”
仁寿长公主还想再问,将想说的话说完的祁无双已满心不耐烦:
“问完了吗?问完就退下。”
仁寿长公主只能恨恨地咬了咬牙退下。
出了太极殿偏殿后,仁寿长公主恨恨地对驸马道:
“庶子竟敢如此辱我!”
水驸马连忙看了下四周:“这是在皇宫,你小声点。”
“你刚才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?”
“面对陛下我犯怵。”
其实仁寿长公主面对祁无双也犯怵,否则她不可能这般好说话。
水驸马问:“如今如何同大家交待?”
“就将他刚才说的话告诉大家。”
至于如何表述,全在仁寿长公主。
回去后,仁寿长公主添油加醋将祁无双的话告诉了各世家之人。
她将事情说成:
祁无双原本想惩治依附宇文氏的世家,是她向祁无双求情、祁无双才勉强答应罚他们一些田地和银两了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