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袁绍收到魁头书信之际。
吕布已然统率夷狄营,与鲜卑进行了数次交锋,夷狄营的特性,于关外之地展露獠牙。
令诸鲜卑首领苦不堪言的同时。
亦使无数鲜卑百姓惶恐不安。
弹汗山单于廷迁移一事,也在鲜卑百姓之中传得沸沸扬扬,诸多首领虽并未对此表态,但态度也极其暧昧。
时间来到八月上旬。
田丰收到关外打探而回的消息,大致了解始末以后,其面上满是凝重,将此汇报给了袁绍。
“元皓!”
袁绍听完眉头蹙眉,看向田丰道:“魁头麾下控弦不下二十万,那吕布左右不过五千兵力,前者不应该奈何不得后者才对,关外草原是鲜卑的主场,又怎会落得如此被动?”
“这不可能吧?”
“会不会是魁头在戏弄于朕?”
在袁绍眼中,关外鲜卑的实力,从来都不算弱,加上对方控弦无数,其当真要和太平府交锋,在太平府难以全力施为的情况下,其不见得会吃什么亏。
可据田丰所言。
如今的鲜卑,竟被吕布压着打,其族内的各地百姓,更是传出将要迁都的言论,这让袁绍有些难以置信。
他知道鲜卑非是太平府的对手。
可鲜卑如今的表现,也实在过于拉胯了一些,毕竟十多年前的鲜卑,那可是纵横捭阖的存在。
“陛下!”
田丰表情严肃,作揖道:“依微臣之见,此事完全有可能!”
“元皓何以见得?”
袁绍看向田丰,他也想知道,对方会给出一个什么样的解释。
“陛下!”
田丰神色凝重,出言道:“据微臣了解,吕布所率领的夷狄营,与鲜卑诸部对阵之际,甚少选择正面交锋,而是行侦查、突袭、斩首、烧荒乃至放毒等等,可谓无所不用其极!”
“并且!”
“吕布此人不仅勇猛过人,更擅长对付异族,即便鲜卑控弦与之正面交锋,也往往是以损兵折将收场,难以对其形成有效遏制!”
“以微臣看来!”
说到此处,田丰话音一顿,神色郑重道:“此夷狄营设立之初,张靖便有意将其用以对付异族,其营于关外的行事,对塞外诸族而言,堪称绝户之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