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迷迷糊糊后,赵寅抱着她从汤池回来。
她依旧困倦的睁不开双眼了。
男人不知道他捣鼓着什么。
第二天醒来后,许怡欢才知道——昨晚他在她的怀里塞了一个玉佩。
都被他捂热了,所以昨晚迷迷糊糊地没有被冰到。
一个形如满月的玉佩,质地细腻。
玉色青白交融,边缘处精心雕琢的流云纹,飘逸流转。
赵寅已经上朝回来了,龙袍还没有脱下,身上带着凉气。
踏入寝宫后,赵寅一眼便瞧见了躺在床榻之上的许怡欢。
看到许怡欢躺在床上端详着那枚玉佩,嘴角隐隐勾起笑意。
“这是最好的匠人赶制出来的,喜不喜欢?是不是比莲花形状的要好看一些。”
莲花?
许怡欢这才恍然大悟。
“我和齐瑜的那枚玉佩?你还记得这个啊。”
赵寅嘴角的笑容立即掉下去了,伸出手捏住她的唇瓣,“你还没说呢,喜不喜欢?”
许怡欢被捏着嘴,连忙点头,“嗯嗯!”
真是搞不懂,一个玉佩还要比来比去的。
当初他知道有莲花玉佩的时候,脸色就难看地像是抹了墨汁一样,还非要要过去。
“你都嫁与我了,还留着这个破玩意做什么?”
从此之后,许怡欢再也没有见过那枚玉佩。
但是她不知道的是,赵寅一直把那枚玉佩留在自己身边,每一次看到心里都泛酸。
……
齐瑜被派去驻守皇陵了。
许怡欢捏着葡萄的手一顿,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“你说什么?你把他派去驻守皇陵了??”
赵寅抿抿唇,擦去了她嘴角的汁水。
“嗯。”
“他好歹也是探花出身,去守皇陵是不是屈才了?”
赵寅的手指一顿,直勾勾地看着她,眼睛里是化不开的墨色。
有些嘲讽地问道,“你心疼他了?”
许怡欢摇摇头,“不是啊。”
她知道赵寅在吃味,酸味都飘出来了,却存了故意逗弄他的心思。
“齐瑜这个人吧,相貌好、才情好、家世好。”
果然,赵寅脸黑得不得了,立即收回了帮她擦嘴角的手,有些气恼地侧过身子,继续帮她剥葡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