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先生已经死了,整个山庄就剩下我还能与玉玺扯得上关系,你会把我交出去吗?”
沈殊玉平静地看着朱雀的双眼,她不是神,她也会为眼下危机重重的境况担忧。
朱雀有着另一重身份,但他对沈殊玉而言终究与别人不同,所以沈殊玉选择与他坦诚相对。
朱雀对于这番试探泰然一笑。
“我曾答应你永远也不会背叛你,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,这个承诺都有效。”
沈殊玉点点头,“我接下来要把与先生之死有关的人一个一个揪出来,你是想继续跟在我身边,还是想要置身事外?”
“继续跟在我身边,你会有暴露的危险,所以你若不想参与这件事,我能够理解。如果你选后者的话,接下来的日子你就留在山庄,不必跟在我身边了。”
朱雀毫不迟疑地答道:“我跟你走。”
“好,那你先设法把杨问心他们叫过来,越快越好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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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到朱雀送来的书信时,李惟清非常高兴。
他离开京城的日子近在眼前,但却一直没等来沈殊玉的答复,再加上淳于靖又刚刚去世,也不知沈殊玉这会儿还能不能想起他们那天在湖边的谈话。
他兴冲冲地带着信到了沈府。
仅仅是几日没见,沈殊玉似乎又憔悴了许多。
李惟清前几日去拂玉山庄吊唁淳于靖的时候,两人还见过面,只是没能说上几句话。
“阿殊,这几日你身体还好吗?”
沈殊玉面色柔和的向他致谢,“我还好,多谢你惦记。”
李惟清想起淳于靖仙逝的事,便又宽慰了她两句。
“你要节哀顺便,照顾好自己,不然淳于先生会担心你的。”
“嗯。”沈殊玉点头应了一声。
一番问候之后,周遭安静下来,李惟清的心却砰砰跳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