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惟清也终于明白了,沈殊玉是真真切切地爱着裴含章。
不是把他当做自己离开沈家的一根救命稻草,也不是把他当做一个要好的玩伴,她是真的把裴含章当做自己生命里一个十分重要的人来看待。
他在心里叹了口气,而后开口道:“去找他吧,虽然前路艰险,但我不想看到你和那些回忆被一起困在这里。”
沈殊玉看着他,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送君千里,终须一别。
登上马车前,李惟清还是有些放心不下。
“阿殊,有没有什么事是我能帮上你的?我好不容易来京城一趟,不为你做些什么,我始终心里不安。”
沈殊玉想了一会儿,“我心里倒是一直记挂着一件事,只是一直没想好该托付给谁。”
李惟清立刻来了兴趣,“是什么事,说给我听听。”
沈殊玉便凑过去小声说了几句,李惟清听完后诧异地看着她,但最后还是重重地点了下头。
“你放心,包在我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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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谬接到朱雀派人辗转送来的消息时很是意外。
朱雀这几年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拂玉山庄,尽职尽责地充当自己留在那里的一双耳目,能让他主动传信回来,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。
朱雀在信中说有要事要与他相商,地点定在了城外春湖酒家后的树林里。
难道是他们一直在找的东西有了着落?陈谬心中隐隐泛起几分兴奋。
他匆匆带人赶了过去,等到了春湖酒家后身的树林边上时,他看到朱雀果然已经等在了那里。
“你这么着急的找我来,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?”
朱雀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几个侍卫,“四小姐想见你,她说她有你想要的消息。”
“四小姐?哪个四小姐?”陈谬狐疑地问道。
“就是我一直保护的那位姑娘,淳于先生的四弟子,她自小在淳于靖身边长大,与淳于靖情同父女,两人很是亲近。”
陈谬知道朱雀在拂玉山庄里被安排在一位姑娘身边当护卫,他一听这话便皱起了眉。
“怎么,你竟然把我们之间的联系告诉了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