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殊玉立刻答道:“我会绝口不提此事,必要的时候甚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”
裴含章自然知道,沈殊玉不是不在乎与他的感情,只是山庄三代人的心血现在都系在她一个人身上,她输不起。
“阿殊,刚刚那一瞬间,我的确有些担心,你知道的,人的手里握的东西越多,心思就越复杂。”
裴含章低声道:“我看着大哥从起兵后一路走到今天,他胸有成竹,越来越沉稳,越来越接近一个帝王的样子,这让我想起了……”
他没有继续说下去,但沈殊玉却猜到了他后面的话,她知道裴含章想起了谁。
裴含章想了一会儿,重新抬起头,这一次他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,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
“可我觉得我大哥不是那种人,他要是真的容不下我们,那咱们干脆就离开这儿,我也不打仗了,你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。”
沈殊玉笑了起来,她靠在裴含章的肩膀上,喃喃道:“放心吧,不会有事的。”
裴珩与裴含章回梧城的前一夜,裴含章与沈殊玉拎着个食盒去了裴珩的书房拜访他。
裴珩久未见裴靖宣,正抱着他教他念诗,一见两人一起进来便起身相迎,裴少宣也丢下书跑去抱住沈殊玉的腿。
“婶婶,你给我带了好吃的吗?”
沈殊玉笑着摸摸他的头。
“这是给你爹爹带的,不过厨房里还有刚出锅的云片糕,你去尝尝吧,记得给你娘带一份。”
裴靖宣欢呼一声就跑掉了。
“我们俩是不是打扰大哥陪靖宣读书了?”裴含章笑着问道。
裴珩请他们坐下,无奈地说道:“我不看着他,他的心就玩野了,读书也没有以前认真了。”
他看向沈殊玉,“弟妹,我看这孩子还算听你的话,你在家多帮我看着他点。”
沈殊玉点点头,“大哥放心,我会的。”
裴含章看了眼门外,“大哥,我们有话想和你说。”
他少有这样正色的模样,裴珩于是吩咐门外的人都去院外守着,又让人把门关好。
一切妥当之后,沈殊玉缓缓地打开了那个食盒。
与裴含章不同的是,裴珩见到玉玺后固然十分惊讶,但比起裴含章显然冷静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