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索性替沈殊玉把她想说的话全说了。

“你想说明珠命途多舛是吧？嗐，有些事全是命，你帮不了她，我也帮不了她，她只能自救。”

“她最擅长的是什么？医术！就是和阎王爷抢活干，她连阎王都不怕你觉得她会怕宫里那些人？就算宫里是个大泥潭，她也一定能找到让自己活下去的方式。”

“这么多年后宫女人多了一茬又一茬，可明珠能一路做到贤妃，把皇帝收拾得服服帖帖，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？”

他说得口干舌燥，找了杯茶喝下后继续和沈殊玉唠叨。

“至于孩子，没了就没了，我们这群人最能看开的就是生死，生与死都不重要了，那在这世上有没有自己的血脉留存又有什么要紧？”

沈殊玉呆呆地点了点头，“你说得对。”

为了逗她开心，祝和换了个话题。

“你还没见过你女儿是吗？小姑娘眉清目秀，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，眼睛很像你。”

沈殊玉笑了起来，轻声道：“真的吗？”

祝和点头称是。

“刚刚我来的时候，含章说让咱们俩好好叙旧，他去看女儿了，你没看到他那样子，提起女儿的时候说话都带着笑，宝贝的不得了，以后这小姑娘就是你们俩的掌上明珠了，啧……”

话音未落，门就响了两声。

紧接着，裴夫人和裴含章走了进来，后面还跟着一位抱着孩子的奶娘。

裴夫人和祝和打了声招呼，然后就坐到沈殊玉旁边。

“含章和我说你醒了，我就来看看，你现在觉得怎么样？饿不饿？”

沈殊玉摇了摇头，目光落在了奶娘怀中的襁褓上，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：“大嫂，那是，我的孩子？”

看她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，裴夫人忍不住笑了起来，“是啊。”

她回头招呼奶娘，“快抱来给她看看。”

裴夫人扶着沈殊玉坐起来后，奶娘小心把孩子放到她怀里，沈殊玉不知所措地环着这个小小的温暖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