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其实本宫当初下决心离京调查,真正原因仍是金币。"
"既已知晓是呼尔穆所为,那接下来就剩下缉拿际州涉事主犯。"
青黛来到她身侧,"我们费那么大劲,总觉着还是……"
楚嫆抬头看她,"我知晓你想为我打抱不平,可眼下不是时候。"
"暂且先稳住,用不了几日徐闫便会派人前来,又或者暗中继续下死手。"
"我们真正的敌人,依旧没解决。"
青黛无奈点点头,留下来服侍,帮她擦拭湿发。
沉默了良久,张嘴欲言又止,楚嫆透过铜镜将她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,于是拍了拍她的手,笑得风轻云淡:
"古语有言:‘士之耽兮,犹可说也。女之耽兮,不可说也’。"
"但,本宫可不一样。"
"选择权在我自己手中,无人能左右。"
青黛注视镜子,看着她的眼睛,渐渐地眉头舒展。
……
跃到屋顶之上,望着渐行渐远的那十几道黑影,旋即青黛的目光再瞧向院子里。
楚嫆挣脱,从亭里快步而出,朝着屋子的方向走去,走得干脆而决绝。
片刻后,身后的尉迟晏不甘心地追上。
房门即将关上时,他抬手抓住门框,不知所措地解释,"殿下,我、我真的想跟你坦白的。"
"对你真绝非有半点……"
楚嫆不想听,双手使劲合门,尉迟晏抬脚一迈强行挤了进来。
单手揽住她的腰身旋转半圈,"啪"的一下子将门关好,旋即将人抵在门前,高大的身躯将她禁锢住,哪都逃脱不掉。
尉迟晏哀求解释无果,只得出此下策,急得眼眶都红了,"我不信这一路你半点都没有察觉?"
"是利用,可我对你的情意从未有假。"
他好不容易得到她的垂青,现今于她而言自己好像没了什么可用的价值,这一气或许又将冷眼相待。
转瞬即逝的柔情,比不曾有过的更令他抓心挠肝。
尉迟晏另一手握住她的肩,自甘卑微地恳求:"别不理我,你到底要怎样才能不气?"
楚嫆闭眼顺顺,再睁开时缓和了些,认真说着:"呼尔穆是金币的主谋,本宫在皇帝面前夸下海口,定要提头回京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