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一亮,霍凛手中拿着一书信,急匆匆地来到那处大宅院。
青黛看他神色严肃,先行开口问:"发生了何事?"
"那日为抓获南荣叛党,在徐闫暗自遣送的货船中设下埋伏,今早已有消息传来。"霍凛解释道。
"殿下去哪了?末将需要与她商讨。"
"你先去里厅等候,我去去就来。"青黛说完转身就走。
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。
她半倚靠在床头,勾起对方的一缕卷发在指尖盘绕,静静注视着眼前人,思绪飘飞。
尉迟晏抬眼,见她还如此精神,不免问道:"殿下,不补觉了?"
"且说说你给霍凛的消息是什么?"楚嫆回神。
他闻言也坐起身,"南荣一氏真正的老巢可能根本就不在际州。"
"此话怎讲?"她又问。
尉迟晏伸手将她揽入怀中,"依据徐闫升官的时间推算,与叛党勾结是在三年前,而他坐上都督的位置,也仅是年初之时,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而已。"
"期间他利用职务之便向叛党提供器械与财资,这些你们也查到了,如此明晃晃的线索痕迹,换做是你,你会料想不到事后的暴露?"
"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,正因风险极大,故而小心谨慎。"
"就算曾经真的在际州,那自从你们来了,他们定是第一时间收到消息,也可能在那时就撤离了。"
楚嫆左右思考觉着有理,手顺势钻入里衣,摸着他结实的胸膛,笑意吟吟,"若在草原混不下去,来当本宫的幕僚吧。"
尉迟晏故作犹豫,嘴角却压不住地上扬,"就仅是幕僚吗?"手也慢慢伸至她的身后,爱不释手地贴在滑腻的背上,"已行夫妻之实,何不……"
话未说完,房门忽然被敲响。
楚嫆立马收手,清了清有些发涩的嗓子,"青黛?"
"殿下,中郎将求见。"青黛道。
她理好衣衫,"好,知道了。"
掀开丝衾,双脚下床站直,难言的酸软一时还没反应过来,腿脚打颤了几下,走到木施前,穿上备好的新衣裳。
尉迟晏走过来帮她,将长发拢在掌心托着,方便她穿衣。
楚嫆瞧床边的凌乱狼籍,"待会记得收拾好再离开。"
他的视线下移,瞥见那白皙后脖颈下的红痕,昨夜的记忆再次浮现脑海,顿时心生不舍,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脸掰过来,面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