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泯心一颤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在昆城,总会被霍砚深察觉。不如打一枪换个地方,和他打游击,我不信他还能再发现我。”
“可霍砚深主动参加你葬礼,不就说明他已经承认不在人世了,往后你顶着林徽的身份生活,他不会发现你的。”
“他参加葬礼,不代表他放弃。”明徽翻了个身,仰面看天花板,“我了解霍砚深这人,不达目的不罢休,他没亲眼看见我的尸体,绝不会相信我已经死亡。所谓葬礼,是个幌子而已,为的就是让你我相信他不再追查,从而掉以轻心。”
“况且……刘姨有女儿,她不能陪我一辈子,过几天我会让她回去。”
明徽长吁一口气。
“或许这就是我的命,我这辈子就该孤独一生。”
“不,阿徽,还有我,我……”
薛泯攥紧拳,目光闪烁,顿了顿,“我是你哥哥,我会陪着你。”
“别傻了,你以后会有自己的生活。”
明徽嘴角勾起,“我妈妈留给你的镯子,我放在了你车座下面,记得拿。”
她说完,立刻挂断电话。
薛泯还要开口,却听见听筒滴滴声。
男人抿紧唇,面色晦暗。
魏泽天大咧咧推开门,“薛泯,霍砚深身边的吴秘书刚刚联系了我,问我是不是与明徽见过面,我该怎么——”
他话没说完,见薛泯立在窗边,一副惨淡肃穆模样,登时闭嘴。
“你,你怎么了?”
魏泽天看了看他手中紧握的手机,小心翼翼问:“和明徽打电话了?”
薛泯没回答,将手机扔到一旁沙发,捏捏眉心。
“没事。”
他问: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