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报仇？”

霍砚深挑眉，一脸玩味，“我对你，需要费尽心机报仇吗？”

明怀礼一噎，脸色青白不接。

他的意思，是明家力量微薄，没有让他费心的资格。

“明家是蚂蚁，我用力就能捏死，不过看我心情罢了。我放过你，是因为我不舍得明徽伤心。”

男人道：“再者，明氏是明叔叔与林阿姨一手创办，为你这个蛀虫毁了明氏不值当。”

他拍拍手，保姆进门，推他离开。

路过明怀礼时，他停下来，垂眸，“她求我的时候说过，她知道陈水燕虐待她是你授意、纵容，可她不恨你，因为你是她亲叔叔。明徽心软，重情，对你仁慈，却成了你要挟她的把柄，明怀礼，你真是狼心狗肺啊。”

霍砚深冷冷瞥他一眼，离开小花厅。

他不期望明怀礼听到这话能悔改，一个狼心狗肺，霸占亲哥嫂财产的人，怎能指望他有良心。他说这话纯粹是想让明怀礼收起对海城项目的觊觎，让他知道，明氏能夺得海城项目，纯粹是看在明徽面上，不然明氏凭什么入他眼。

明怀礼瘫在地上坐了很久。

霍家保姆清扫时发现他。

“明总。”

明怀礼回过神，呆愣望向四周，许久才认出这是霍家。

他起身，手腕撑在地上借力，又崩溃瘫倒。是坐在地上时间长了，双腿麻木，没了力气。

明怀礼咳几声，挥挥手，“你来扶我。”

保姆摇头，“我去叫保安来。”

她叫来保安架着明怀礼出了门。

霍砚深在书房看着他潦倒背影，面无表情。

一切是他自作自受。

“先生。”保姆敲敲门，“老太太打来电话，催您回家。”

她局促站在门边，捂着手机，“您接吗？”

霍砚深回头，轻飘飘看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