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姆早在门口等待,替他换鞋。
薛泯蹙眉,弯腰拒绝,“我自己来。”
保姆不再插手,只等他换下鞋之后,才道:“薛总请跟我来。”
霍砚深正在吃饭。
相比之前,他形状潦草、落拓,全然放飞自我。
“大哥来了。”
霍砚深摆摆手,神色淡然,“添副碗筷。”
保姆随即添了副碗筷上桌。
薛泯也不推辞,脱了大衣坐下吃饭。
一时无言,屋内沉寂,偶尔有碗筷碰撞声响起,又归于寂然。
饭饱之后,保姆收拾桌面,霍砚深这才抬头,眯眼仔细审视一番。
“大哥越发有霍氏总裁模样了。”
他勾起笑容,也只皮笑肉不笑。
薛泯摇头,“与你差得远,况且霍氏收购洛神只是提案,还未通过董事会表决,我如今不算霍氏职员。”
霍砚深哂笑,“那大哥这次来干什么?”
薛泯静静盯着他,沉默不语。
霍砚深脸上笑意加深,“我猜,是为了明徽?”
男人巍然不动,“明徽已死,我来是为你。”
“为我?”
他起身,悠然踱步,“想救我?”
霍砚深被软禁在家许久,腿伤已好,只医生还是嘱咐他多休息,少走动。
“差不多。”
薛泯靠在椅背,“我相信你是清白,你总有一天会翻盘,只是到那时,霍氏大概已不在你掌控内,归于霍宏山名下。”
“大哥怎直接叫父亲名讳。”霍砚深目光悠然,讽刺道:“父亲可是想让大哥做霍氏总裁呢。”
“我不做傀儡。”
男人脚步顿住,回头看他。
“那你想做什么?”
薛泯道:“想找个靠山。”
“哦?”霍砚深表情玩味,重新坐下,“大哥请说。”
“你也知道,我是因为重伤退伍。创办洛神虽小有成就,但依旧够不到财富自由的边角。我想进入霍氏,找个靠山,争取退休前财富自由。”
“你为钱?”
这话霍砚深不信。
不可否认,世界上大部分人都爱钱,可有一小部分,确实是视金钱如粪土,薛泯就是这样的人。
“当然,不然我创办洛神为什么?”薛泯挑眉,“你不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