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天飞往新加坡,再从新加坡飞。”
霍砚深淡淡点头,“嗯,走吧。”
吴秘书疾步离开。
男人到书房。
桌上,两枚红宝石戒指静静躺在绒布上。
男人坐下,抚摸戒圈。
细看下,戒圈仍有锤痕,红宝石也不算精美,却是他亲手雕刻,亲自组装。
原本已经送给她,可没想到最终还是在他手里。
霍砚深拇指摩挲戒圈内侧,仿佛仍能感受到女人残存温度。
这次找到你,再不会让你离开了……
……
昆城,天色已暗。
明徽心神不宁,融不进蔺霜与刘姨喜乐气氛,也怕破坏两人好心情,借口到巷口等阮惠春,出了门。
临近新年,大学生早放假,商家关门过年,小巷得短暂平静。
她顺马路漫无目的逛。
广玉兰树梢挂上彩灯,路灯也被装饰成喜庆红色。
路上行人,大多三五一群,全家出动。
明徽形单影只,在众人之中显得格格不入。
她心情不好,想起了父母。
十年里,她无数次幻想,若父母还在,如今会是怎样?
寄人篱下时想,结婚不顺想,如今还在想。
她幻想有平行时空,另一端的她父母双全,婚姻美满,家庭幸福。
这种幻想成了她精神家乡,慰藉疗伤的心灵居所,支撑她十年间努力生活。
尤其在生病后的深夜,她睡不着的每一时刻,除却霍砚深对她阴霾,她更想念父母,也幻想平行时空美满幸福的自己。
只是……
路上有孩童追逐打闹,捡起石子抛入湖面。
湖水微漾,打碎她精神美梦。
只是水中月,镜中花,她还是要面对不堪的现实。
明徽握紧栏杆,朝水中自己扯出笑脸。
口袋手机响动,是蔺霜发来消息,关切她现在在哪儿,怎么还不回来。
明徽低头回消息,身后蓦然响起熟悉声音。
“阮阮,你今年真不和我一起过年?”
女人动作一滞,默默收起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