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城。
薛泯脚步匆匆,面色紧绷、难看。
今早他去别墅找霍砚深,被管家拦下,反复找借口阻拦。
门内保镖也变多,围成铁桶一般,虎视眈眈看他。
可若霍砚深离开,他专机还在,今日也没申请航线。
不若就是坐普通飞机?
薛泯思忖,拨通秘书电话,“查清昨天到几天北城机场飞往各地航班有去西南三省的吗?”
秘书应下,薛泯又踱步,拨通明徽电话。
明徽正与文绍南聊辞职一事,见薛泯电话拨来,到一旁接通。
“喂,薛泯哥。”
“阿徽,你——”
薛泯口中话即将脱口,又生生止住。
他舔嘴唇,思忖。
“怎么了?”
薛泯抿嘴,艰难勾出笑意,“新年快乐。”
明徽瞥湖边,蔺霜与元元正在拍照。
她笑笑,声音悠扬,“是,薛泯哥新年快乐。”
“你打电话不会就想说一声新年快乐?”
蔺霜朝她招手。
“嗯,替我向阿霜、刘姨和阮老师问好。”
薛泯语气匆匆,“我这边还有事,先挂电话,明天见。”
“好,你先忙。”
明徽挂断手机,蔺霜掸她肩头落叶,“谁啊?”
“薛泯,让我向你们问好。”
蔺霜抬眸,长吁一声,“向我们问好怎么还要你转达?真没诚心。”
明徽听出她语气中揶揄。
“他大概有事,刚才急匆匆就挂了电话。”
另一边。
薛泯脸色铁青,站阳台吹风。
他有心告诉明徽这消息,可又担心她承受不住压力。
可霍砚深不在北城,不论去哪儿都是威胁。
这些天他表面狼狈颓废,实则韬光养晦。
海外公司势如破竹,短短一年时间占据欧美市场总额达百分之十三,若再发展下去,实在难以想象。
北风呼号,吹进心头的全是阴霾。
他望远处,打电话,“订一张飞西省的机票,越早越好。”
……
日落时,刘姨打电话催促两人回家。
文绍南脸羞红,约明徽今晚出来玩。
回家路上,蔺霜捅破窗户纸。
“少男思春,今晚有好事发生了。”
明徽转头看一眼,推开门,“什么好事?”
“你的好事啊。”
厨房,阮惠春下饺子,刘姨剥蒜头。
两人洗手帮忙,端饺子进屋。
只饺子没吃两口,薛泯电话打来。
“你现在在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