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累积的作战侦察经验让他对别人的情绪十分敏锐。
现在的明徽就像一栋残破的房子,四面漏风,岌岌可危。
甚至不用力气,只要北风再迅猛一些,凌冽一些,就能倒塌。
他叫了护士,又拐到医生办公室。
医生指着CT片,“林小姐腹部受伤严重,腹腔器官受损伤,甚至波及肺腑心脏等胸腔器官,但所幸手术及时,保住性命。不过后续恢复期又受重创,特别心理问题加重患者负担,影响康复进程。”
薛泯问:“那建议出院吗?”
医生摇头,“不建议,虽然暂时没发现异常,但考虑到患者身体状况以及种种,不能排除其伤口是否出现再次出血或者感染,所以还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。”
薛泯面色凝重,紧紧盯着CT片。
“这段时间,千万让患者保持身心愉悦,不能再受刺激。另外,建议患者去心理科挂号,尽量纾解患者情绪。”
“好。”
薛泯转身,离开。
推开门,霍砚深站在走廊,眉眼阴郁,身形潦倒。
迎面相撞,视而不见。
霍砚深敲门进屋。
薛泯脸色淡漠,迈步离开,回病房。
刘姨已经到病房,还带了鸡汤,蔺霜正削苹果。
“去找医生了?”
明徽打完药水,小臂还绑了留置针,病恹恹靠在软枕上。
刘姨心细,担心明徽在医院住不好,拿了软枕来,是喜庆的红色,寓意去除一切病痛。
“嗯。”
薛泯接过刘姨递来鸡汤,“刘姨,我来喂她。”
她故作轻松笑,“医生怎么说?什么时候能出院?我还要上班呢。”
“你愿望落空了。”薛泯吹吹鸡汤,“医生说要你留院观察。”
“我不过是低血糖入院,怎么还要观察?”
明徽蹙眉,低头喝鸡汤。
“是以前的手术出现问题,怕出现出血或者感染状况,才留院观察。正好这段时间你好好休养,我、刘姨、蔺霜轮班陪护。”
明徽一贯聪慧,瞒着不如如实相告,还能减少她心理恐慌。
“不住院可以吗?”
明徽苦着脸,“我自我感觉良好,再说我想留着钱环球旅行。”
“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