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尧闻声望去,却见到陛下一身渔翁打扮,只是那镶金错银的蓑笠有些出戏,一点都不符合环境。
“陛下,今日不是有朝会吗?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,臣还以为臣要先拔头筹呢,不成想您倒有一条进账了。
臣冒昧问一句,不是从御膳房的缸里偷拿的吧?这一条看着品相真不错呢!”
被拆穿的李承乾面色微红,不屑的说道:“朕一向正大光明,如何会做此等事?你这厮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还不赶快坐下开钓?至于朝会,今日无甚大事,朕见重臣们都还活的好好的,就宣布下朝了。
小主,
眼下国泰民安的让人发愁,朕好似觉的无用武之地一般,整日里木胎泥塑的坐在上边,也太无趣了。
索性还是找你耍耍,一起钓钓鱼,重温一下过往的欢愉罢了。”
崔尧劝谏道:“陛下,你要稳住,千万别浪!眼下虽说风平浪静的,不过是国朝进入了发展期,乃天赐良机,此时就该稳妥一些,不要无端生事啊!”
李承乾甩上来一根水草,撇撇嘴重新甩出钓竿说道:“你这厮想法倒是与别人不同,那些朝臣今年都憋得难受,整日里都想找些事做,偏偏你说要安稳一些。你且说说你得道理,让朕听听你这个大师兄有何不同见解?”
崔尧打了窝子以后,才施施然得说道:“我自与朝臣们不同,他们无事可做自然闲得难受,陛下你这么高得俸禄养着,总不好虚度时日吧?总要找点存在感才是。
我不一样,我手上没有固定的事要做,整日里在大唐四处游荡,自然能跳出框架看到不一样的一面,加之我姥爷时常提点,所以观念自不相同。
首先是我大唐自隋末战乱以来,人口远没有恢复到巅峰时期。人地矛盾还早的很,眼下人人都有田地,家有恒产,所以安居乐业。
其次,我朝监督体系的完善,可数得上历朝之最,虽说偶有酷吏徇私枉法,但地方官终归有了惧怕之人,使得他们不敢做残民之举,官民和谐,庸官不存,如此就已然有了盛世的征兆。
说来,这些都算是岳父打的底子,可陛下执行的也不错,萧规曹随,盛世可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