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看着崔廷旭兴致勃勃地样子,皆是有些尴尬。
还是尉迟宝琪定力好一些,建议道:“要不我等换一家?”
崔尧不在意地说道:“怕什么,我等只是来吃饭的,又不是游戏花丛的,心虚个什么劲?续业,一会看看又是哪家出面请我爹来潇洒的,整日里这般模样也不像话,打听清楚了,晚上给我娘回报一声。”
“放心吧,没问题。”
崔二郎看着杨续业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下来,忍不住说道:“以子告父,不好吧?是不是有违孝道?”
“二哥说的是,是小弟欠考虑了,续业你偷偷给青莲姐姐说一声就是,莫说是我等撞见地。”
崔二郎这才满意地颔首笑了笑,随即跟着众人走进一处偏僻地包厢。
“这地方不甚爽利,外面的歌舞什么也看不到,这般吃饭有何意思?”
“吃你的饭就是,今日奔波了一日,我是不在意其他的,赶紧祭了五脏庙才是正经。”
“尉迟兄,这可不像你哩,往日不是你花头最多,怎么今日只顾着吃饭呢?莫不是在家中受了虐待?”
“别提了,家父整日里看为兄不顺眼,不说断了为兄的花销,连吃饭都得受我爹的鸟气,吃一口被骂一句狗杂种的,如何吃的下去?为兄索性跑了家,躲得远远得,眼不见心不烦。
说来我也不怕大伙笑话,这还是为兄三日来第一顿荤腥。”说罢指指崔尧眼前得羊腿说道:“我看你一直不吃,若是胃口不好,为兄就代劳了。”
崔尧向前推了一下说道:“师兄尽管拿去,说来也不应该吧?不就是超速多次被判了劳役吗?也不是什么大事,师父为何这般揪着你不放呢?”
尉迟宝琪撕扯着羊腿,含糊不清得说道:“其实为兄也是功勋之后,按理说是可以折铜抵罪得,恨只恨那大理寺丞不给面子。
与我一同进去得几个后生,只因几人犯得次数比为兄少,就可折铜抵罪,偏偏要拿老子做那儆猴的鸡!
老子能如他的愿?自然吵了起来,然后尔等就都知道了,原本十日苦役就可了结的事,硬生生的拖了十五日才算了结。
我爹又不是睁眼瞎,如此落面子的事,岂能高兴?只不过是几日苦役的事情,他又如何好拉下脸找陛下求情?所以我爹生我的气,多半不是因为我犯了错,而是因为我丢了他的面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