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真的和我没有关系,为什么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?”

“你那个时候还那么小,无法承受丧父之痛,把有关的记忆埋藏起来,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
宋轻语微微抬眸,看向顾寒星。

男人的目光温和有力,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束光。

“轻语,你爸爸那么爱你,把珍藏的古董都交给你,如果是你害死他,他怎么可能会把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你呢?”

宋轻语眼神中的痛苦悔恨,渐渐被驱散。

是呀。

如果真的是她害死了爸爸,爸爸又怎么会把古董交给她呢。

也许,就像顾寒星说的那样,是因为丧父之痛,实在是太沉重太沉重了,沉重得足以把她压垮。

所以,她才选择遗忘。

“谢谢你。”

宋轻语觉得好受多了。

沉重的身体仿佛是脱去了枷锁。

顾寒星转动轮椅,“喝点水吧?”

宋轻语心底涌起一股热流。

“你还没告诉我,那块手表的主人是谁呢?”

顾寒星的背影明显一僵。

随即,他转过头,眼底笑意融融,如窗外天光:“你把手表交给我就行了。”

“为什么不让我见手表的主人?”
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……”

“是因为手表的主人就是你吗?”

顾寒星的声音戛然而止,他看向宋轻语,温和的面容上,目光清冷了一分。

“轻语,你在说什么?”

“那块手表,是你爸妈的定情信物,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?”

顾寒星目光一凛。

半晌。

他才缓缓开口:“那块手表,确实是我爸妈的,但不是我的。”

宋轻语不解。

“想必你也知道,我爸妈的事吧?”

宋轻语点了一下头。

顾寒星的父母,在京都,是传奇般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