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林伟他也想过,焦元南是不是会善罢甘休?但是下午和林局长通完电话以后,他这个心就放下来了,为啥呢?因为林局长说,焦元南这伙人全部让他给开皮了,10天半拉月,肯定是伤好不了,更别说是报仇了。
就是想报仇,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太大动静。
所以这林伟呀,你看喝了点酒,再加上赌瘾一上来,把他所有的事都抛在脑后了。
他做梦也没想到,焦元南还有外围的兄弟。
福胜哥和唐立强两人开着一辆车,径直就朝着砖厂去了。
由于白天刚发生那事儿,林伟压根就没寻思焦元南他们能这么快就来报仇。
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,砖场因为还在生产,所以也没锁门,院子里那些烧砖的工人还在忙活着。
唐立强和福胜哥把车开进了院子,这时候四楼亮着灯,都在玩牌,楼下来了辆车,他们也没怎么在意,还以为是楼下拉砖的或者干啥的呢,车就稳稳地停在了楼下。
福胜哥和唐立强下车后,二话没说,赵福胜和唐立强,检查了一下手中的黑星大54,把枪咔嚓一上膛,就直接往楼上走去。
此时,在四楼的办公室里,林老板林伟正和一帮哥们热火朝天地炸金花,那牌甩得啪啪响,大伙都挺高兴。
这边牌局正酣,那边酒桌也还没收,刚喝完酒就在这儿玩上了,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神情。
有人一边玩牌一边还在唠着白天的事儿:“哎,林哥,听说白天咋的啦?说是南岗来了一伙流氓子,好像叫什么焦元南的,来找你麻烦啦?就因为杨彪那事儿,是吧?我听说你一个电话,就把他们全给扔进去啦!
流氓再牛逼能咋的啊?再厉害,见到警察大不得乖乖认怂啊,你再牛逼!还不是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!!
听说后来找人给放出去了,不过我看他们也蹦跶不了啦!听说打够呛!一个月之内都出不了啥幺蛾子,操!”
另一个人接话道:“不是斌哥,我听他们说,别小瞧了这伙人,我听他们说,那个焦元南他们贼狠,好像还把松北的杨彪的兄弟都给干死啦!哎!你说焦元南他们怎么凑一起去的?”
先前那人满不在乎地摆摆手:“哎呀,别天天瞎鸡巴吹牛逼,干杨彪那事儿,可能就是个失误,失手打死了人,杀人不犯法呀?操!”旁边一个小弟说:“哥,反正还是注意点吧,我听说这个焦元南他们一个个生性霸道的,这帮人杀人不眨眼啊。”
林伟不屑地哼了一声:“操!没那事儿,他们跟别人装社会还行,跟我扯,那都是白搭,在我眼里,他们狗鸡巴不是!”正说着话,他这才发现门没关。
福胜哥跟唐立强就这么闯了进来,两人手里都拿着手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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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的人正发着牌呢,他俩正好对着门。
屋里这十来个人,他兄弟有六七个还在旁边继续喝着酒,而他那小儿子就在他旁边站着。
林伟一眼就认出了唐立强,这不是白天跑掉的那小子嘛,刚要开口问“你们找谁”,唐立强就用手一指。
“他就是。”
福胜哥走向林伟,林伟的兄弟见状喊道:“哎,你们干啥?”
福胜哥都没瞅这小子,随即手里的枪一甩,砰!直接打在这小子大腿根上了,这小子应声倒地,啊………啊…!!。
唐立强一抬手,大声喝道:“别动,都他妈别动。”林伟的兄弟们都被唐立强给镇住了。
这些耍钱的大哥们一个个都他妈愣住了,有点蒙圈!!
林伟看着福胜哥,结结巴巴地问:“不是,大…哥,你你你你你啥意思?”
福胜哥冷冷地说:“啥意思?送你上西天啥意思!”
说罢,二话没说,抬手就朝着林伟的脑门,砰!直接开了一枪。
这近距离射击,“砰”的一声,那脑袋直接被打爆,鲜血溅得周围玩牌的人一身。
众人都吓懵啦!!“哎呀,妈呀…!大哥…!别别别杀我,大哥…大哥别杀我呀!”
唐立强这时冲着旁边一个抱着脑袋的兄弟,喊道:“有没有兜子?来!找个兜子!”
那兄弟战战兢兢地说:“大哥,没…没兜子啊,兜子?要兜子干啥呀?”
唐立强不耐烦地,啪!给这小子一个大耳雷子,说:“操你妈地!让你拿就拿,找个兜子快点的,不拿他妈打死你。”
唐立强看了看桌上,这耍钱的钱可不少,得有十来万,都是这帮老板的,有的上面还沾着林伟的脑浆。
唐立强说:“拿兜子装钱。”
有个老板赶紧说:“这小手拎兜行不?
来吧。”
唐立强也不客气,当着他们的面把这些钱“呱呱呱”地都装进了兜子里,然后对福胜哥说:“哥,走吧!我告诉你们啊!十分钟之内别他妈出来,出来他妈打死你们。”
唐立强跟福胜哥下楼后,大摇大摆地开车走了。
他们走后,屋里剩下的几个人你瞅瞅我,我瞅瞅你,一个人说:“张哥,咱能出去不啦…?
操!你找死啊!出去碰见他们,还不得打死咱们呐?你等一会儿的。
要不咱们报警吧…!
报警?等…等会儿再报,他妈现在报啥呀?”
于是,众人就这么等着,又隔了能有10多分钟之后,这走人才敢动。
有人说:“快…快!他妈跑吧。”
可他们到楼下还不敢走正门,从二楼窗户那儿跳到后面,然后才跑出去。
这有人打电话报警:“喂,松北分局吗?砖场这儿出人命啦!对对对。”
这电话是松北分局接的,手下人一汇报,就报到了侯队长那儿,说:“侯队长,松北分局出人命了啊,有人报警啦。”
老侯一听,马上连夜就赶往了砖场去查这命案,毕竟那时候命案必破,是有要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