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松良饮下一杯酒,似醉未醉的拉起角落跪坐的琵琶女,朗声笑道:“一处秦淮北,一场风流觉。”说罢,便与琵琶女贴身离去。
他话音刚落,场上推杯换盏,再次热络起来。
…
长沙
一直到出府,陈皮还有些恍惚。多年夙愿,一朝成真,怎样都觉得不真实。
他摸索着袖中二人的八字名帖,才觉得心落在了平地上。
他准备让齐铁嘴合个八字,却并不打算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宋白芷提成婚。
因为陆建勋盯上他了,他不能将宋白芷拖下水。虽说老人常言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,可他陈皮向来不听老人言。
不过只是一个当官的。和那老秦师长一样,下手隐匿些,处理干净,谁能拿他如何?
但是,他与宋白芷二人的八字还是要合的。事哪怕订婚之事,只办了一半,也是定了的。
齐铁嘴看着宋白的生辰八字,面色慢慢变得凝重起来。他爹为宋白芷看过面相,手相,他亦是如此。
可宋白芷的生辰八字,他却从未听说过,如今这细细一看,竟是个克人克己的天煞孤星命。
齐铁嘴思忖半晌,犹豫再三后,开口问了:“四爷上次让我为宋大小姐看相是化解劫数,这次是为了?”
听到这话,陈皮面上瞬间带上了笑:“你觉得呢。”
齐铁嘴看着他这春风得意的模样,心下门清,并不意外。他送了陈皮一句话:“祝你二人,蒲苇纫如丝,磐石无转移”
(是蒲苇虽然柔软,但如同丝一样坚韧,磐石也不容易被转移。)
陈皮大概听懂了,但并没有追问这句话具体的意思,而是问起了很早以前。齐铁嘴曾经说过的话。
他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探究,看着齐铁嘴道:“你曾经说过,在宋白芷那我早就赢了。我想知道,我赢在哪了?”
齐铁嘴一愣,瞬间破了声:“四爷,你这又争又抢都这么久了,你竟然一点也没发现?我真该说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?”
陈皮心情好的提醒道:“你已经说过了。”
齐铁嘴这么一想,后槽牙都快咬碎了:“所以,四爷你说你这一点都没发现!你是怎么磨的人大小姐同意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