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对方是师傅,陈皮任由他说两句也没感觉有什么不爽快。
二月红闻着不寻常的气息,看着宋白芷手中提的食盒,心下了然:“丫头在屋里。”
对于丫头病重这件事二月红一直很忧心。这几日看着她越发憔悴,他心如刀绞,恨不得替她受了。
丫头身体越来越差,他很多次,几乎都要找到陈府见宋白芷。
但是他很清楚,宋白芷自己都是刚醒,只怕自顾不暇。
陈皮那倒是给他透过底,说宋白芷这几日在扎马步,吊沙袋写字练稳当。
二月红忽然便想起多年前的事。那时候宋白芷不过年方二八,却已经是这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了。
虽然时过境迁,物是人非,可他依稀记得宋白芷的手究竟有多稳。‘没想到,竟然是这样练出来的。’
陈皮提着食盒中处理好的药,进了东厨,按照宋白芷说的顺序依次放。
二月红两头都忧心,他想去进去看看丫头,却被宋白芷一句隐私隔绝在外。
他又想着去看看陈皮煎药,没想到刚一个转身,就见一盆盆由深到浅的血水从屋内泼出。
“丫头!?”二月红喉间哽塞,急切的想要进屋查看。守在门口的两个门房,面面相觑,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拦下家主。
二月红呵斥道:“让开,让我进去!”这下他是真急了,即使他已经掌权多年,可在丫头的事上,他无法冷静。
丫头急促的咳嗽着,听见二月红的话,她忍下喉咙的痒意,高声道:“二爷!别担心,我没事,我很好!”
听见这一声,二月红才隐隐松了口气。然而他却并不放心,因为这血出的太多了,哪怕是个男子,也不一定受的住。
宋白芷适时开口:“二爷,道上有道上的规矩,我行医也有我的规矩。还请在外等候,稍安勿躁,我保证不会出一点问题。”
这句话实在是客套,没有因为对方是私交密切的人而决定开小灶让他旁观。也正是因为如此,二月红只能在门口急的打转。
并不是宋白芷藏私,只是关心则乱的人,容易出现医闹。
莫约过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,房门打开了。丫头无力的倚靠在床头,面色依旧苍白,可精气神却好了不止一点。
二月红紧张的问:“怎么样?!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丫头笑着摇了摇头:“二爷,我感觉我好多了,身子也轻了很多。”说着说着,眼皮便忍不住打起了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