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顾佘宇晨当着众朝臣的面禅位,蒯龙都“逃”出京都,返回西疆。
也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,李维认为现在时机已经成熟,蒯龙无意为君也好,只打算在西疆称王也罢,此刻正是立国的最好时机。
京都之中,佘宇晨已经自我绝育,也就是下一代大蜀国的女帝唯一的人选就只有延安,看起来大蜀国已经是岌岌可危,他们才在南疆自立为王的。
然而这一切都因蒯龙从西疆返回接受禅位,还将大蜀国更名为“蜀”,且声明没什么其他带“蜀”字的国度,就只有一个“蜀”,如今骑虎难下,张凡如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。
“李爱卿,现在该如何办才好?”张凡如问道。
李维沉吟片刻,目光扫过众臣,缓缓开口道:“陛下勿忧,蒯龙虽声势浩大,但南疆乃我军根本,城防坚固,粮草充足,且民心向我。他此番南征,未必能讨得便宜。”
张凡如微微点头,但眉间的忧虑并未散去:“话虽如此,但蒯龙毕竟已登基为帝,名正言顺,朕虽占据南疆,但终究还是原大蜀国的疆域,军中有令倒是不惧,可是沿途各城的城主和城守,一直是大蜀国任命,虽然将这些人的子嗣都留在富州城内,但也不能不防这些人包藏祸心。”
这时,一位大臣站了出来,拱手道:“陛下,臣以为,我军可坚守不出,以逸待劳。我南蜀国城池易守难攻,蒯龙远道而来,粮草辎重必然难以持久。待其士气低落,我军再趁机出击,必可一举破之。”
然而,另一位大臣却持不同意见:“不可,若是按照蒯龙此行对外宣称是来南疆视察,若是蒯龙以利诱之,沿途各城未必就会坚守。况且他沿途大肆宣扬,气势如虹,我军若避而不战,被其一一突破,势必会影响军心民心。”
众臣纷纷议论,各抒己见,张凡如听得眉头紧锁,一时难以决断。
就在这时,李维再次开口:“陛下,臣以为,按照蒯龙现在的行军速度,抵达相州城还有数日时间,可令我南蜀所有将士在相州城与其生死一战,绝不允许他踏入南蜀一步,后方就可稳固。就算一战之后,稍有不支,也可沿途利用地势制造更多阻拦,甚至将其大军引入丛林。要知道丛林之中,各种情况复杂,我父亲当年就是误入了瘴气丛林才全军覆灭。”
张凡如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决然:“好!就依李爱卿之计。传令下去,各路城守立即向相州城进发,大军也即刻启程,务必一战功成!”
众臣领命而去,张凡如坐在皇位上,目光却并没有适才所言的那么坚定,蒯龙在西疆的战绩虽然不能拿到南疆之地来比较,可盛名之下无虚士,谁知道蒯龙会这么来应对。